韓越話音剛落,喪屍頭目又是一腳踹到了杜潯胸口。
杜潯被他踹飛了兩米遠。
喪屍頭目大步走來,大手按在他肩膀,低頭就要咬上去。
林殊再也忍不住了,遠遠地舉槍瞄準了喪屍頭目。
好在這個時候喪屍頭目周圍沒有了喪屍,林殊只要這一槍打中,就一定能結果它的命。
一隻手按在了林殊手腕上,以極其技巧的手法輕輕一按,林殊的槍就被憑空奪走。
“你!”林殊怒視著罪魁禍首。
“別急。”顧知歡把玩著林殊的槍:“這不是沒死人嗎?”
“杜潯他——”林殊的話戛然而止。
前方。
喪屍頭目的牙齒,在離杜潯脖頸處不到1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杜潯躺在地上,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收了起來。
他不笑的時候神色十分冰冷。
先前還格外暴虐的喪屍頭目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被他抱在懷中。
韓越在一旁,冷靜地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杜潯的舌頭舔了舔下唇,陰冷地盯著韓越。
“昨晚。”韓越說。
“有趣。”杜潯輕輕鬆鬆地推開了喪屍頭目,站起身子,坐在喪屍頭目的肩膀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韓越。
鐵網內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林殊倒退了兩步,差點從瞭望臺上摔了下去:“見鬼了……”
小平頭端著槍,不知道自己該把槍口瞄準誰:“這是什麼回事?杜潯為什麼坐在喪屍肩膀嗎?”
張揚和喻念念誇張地捏緊了對方的胳膊,一直聽到對方痛罵出聲,才確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
顧知歡眼波微動,挑了一個比較能讓這些人接受的理由:“杜潯已經被感染了。”
“啊?”張揚驚道。
“來的路上我們已經推測過,越是厲害的喪屍,變異所需要的時間越長,所以才一直沒發現杜潯有什麼異常。如果不是昨天吃飯的時候,韓越提醒我,杜潯脖子上有傷,我都不會對他起疑心。”顧知歡道。
而等級越高的喪屍,外表和常人差距越小。
林殊幾乎難以接受這個現實:“不會……杜潯他……一直都很小心……”
“你非要讓他咬一口才能清醒嗎?”顧知歡斜眼看了過來。
林殊的嘴唇緊繃成了一條直線。
風把他的襯衫吹得緊貼著上身。
不知為什麼,喻念念忽然覺得這樣的林殊有些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