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看越哥的車技啊。”張揚也很鬱悶。
一個小時後。
吉普車在江州市的郊區停了下來。
這裡人跡罕至,連個住房都看不見。
所以一路上也沒有什麼喪屍的痕跡。
車一停,張揚就直接從後車廂衝下去,扶著路邊的樹,彎腰就吐了出來。
喻念念跟在他身後,嫌棄地後退了一大步:“詩人,你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
“我……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還暈車——嘔——”張揚吐得膽汁都要出來了。
喻念念本來還能忍住,結果一看見張揚吐出來的東西,乾脆也蹲在一旁開始吐。
劉大川倒是稍微鎮定一點,不過臉色依舊是有些泛白。
夜靜山空,明月高懸。
整個城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死寂。
韓越把車開到了山丘上面,一群人坐在車頂上。
這個位置能夠看到方圓兩公里的環境。
周圍連路燈都沒有。
從遠處看去,以往萬家燈火的江州黑壓壓的一片,安靜又沉默地匍匐在地平線上。
月色給它蒙上了一層清冷的光影。
喻念念挨著給大家發吃的。
老乾媽在這種時候,毫不意外地成為了眾人最喜歡的食物,沒有之一。
幾個人沉默地啃著麵包。
氣氛有些沉悶。
喻念念忍不住推了推張揚的胳膊:“誒,詩人,來首詩活躍一下氣氛吧。”
張揚沉默片刻:“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劉大川橫了他一眼:“瞎說什麼。你這樣挺好。”
焦裴懶得跟這些小孩子討論到底是百夫長好,還是書生棒,他爭分奪秒地和韓越搶著瓶蓋裡的老乾媽。
可惜因為身高劣勢,焦裴現在拿韓越毫無辦法,只能試圖從言語上取得勝利。
偏偏韓越對於爭執這種問題,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暴力鎮壓。
周圍荒涼而沉寂。
顧知歡和韓越兩個人並排坐在左側的車頂。
“想什麼?”韓越在麵包片上抹了點果醬,遞給顧知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