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歡以為自己會抓到更確切的證據才會問出來,沒想到剛才順口就說了。
主要是……韓越的表現實在不像是喜歡自己的樣子。
先不說高中的時候總是和她對著幹,每次見面兩人就跟斗雞一樣,火力全開,後來畢業後在一起,兩人都鬼使神差地轉了個性。
不吵架了,可也沒有多親密。
顧知歡泡在溫水中,懶洋洋地望著韓越。
和韓越在一起,純粹只是一時衝動。
顧知歡年輕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麼冷靜,用焦裴的話說,簡直就是一箇中二少女,話多還毒,人前永遠是一本正經的三好學生,人後毒舌腹黑還記仇。
所以當韓越提出和自己打賭,賭高考成績的時候,顧知歡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誰知道最後賭輸了,把自己給輸了出去。
死對頭變情敵,兩人都很難適應這種轉變。
顧知歡一直以為韓越只是不願服輸才和自己在一起,現在仔細回想,才發現從前許多沒有注意的小細節。
他早就服輸了。
在他說“如果我成績比你高,你就給我寫一封情書當著全校師生念出來”的那刻。
少年說話的語氣是傲慢且不可一世的,藏在髮根後的耳朵卻可疑地泛著一片紅色。
顧知歡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抬手掀開韓越的頭髮,果然是看見他耳根又紅了。
冷若雕塑的臉配著通紅的耳根,顧知歡不由用兩根指頭夾住了他的耳朵:“現在是害羞還是興奮?”
韓越低下頭去。
顧知歡順著他的視線,見到了在水中蓄勢待發的小小越,面無表情地收回了手。
慾求不滿的韓總臉色臭得可怕。
以至於他給焦裴開門之後,幾乎要在他身上瞪出兩個洞來。
“你看上去似乎並不太歡迎我。”同樣的校服,穿在焦裴身上,就有一種貴族學生的感覺。
韓越黑著臉把自己和顧知歡的書包往他手上一扔:“走。”
焦裴抱著兩個沉甸甸的書包,儘量維持著自己臉上的笑容:“我不是你的保鏢。”
“我知道。”韓越側過頭來,笑容溫和:“所以我把你當司機了。”
焦裴的笑容凝固了。
韓越又補充道:“連保鏢都不如。”
焦裴書包一扔,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