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塑膠片多給我一些,唉。”
波波伸出兩隻爪子並在一起,一副乞討的模樣,唉聲嘆氣道:
“今天我可能沒辦法和你一起行動了,你知道的,邁雅國度裡還有很多人等著我救呢,既然我在口袋空間裡都中招了,他們那個依附在主維度上的次級維度,更是一樣逃不掉。”
“理解,你這猴頭還是個國王呢,儘管邁雅維度讓給別人也沒人要。”
蘇明十分大方地一揮手,塑膠片鋪滿了整個吧檯,堆成一座小山:
“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找個保鏢再去做這事,這種薄片可以逼夢魘從夢中離開,卻有一些較強的傢伙,會直接進入主維度來。”
“這樣啊,唔,那我聯絡一下特蕾茜的父親好了。”波波抓了一把塑膠片,跳下吧檯朝著後面的房門走去,那裡是員工休息室:“也不知道那丫頭夢到了什麼.”
之前也說過,特蕾茜的父親是個十字教會的審判官,偏執的宗教狂人,滿腦子都是代表上帝懲戒異端的想法,常年累月和各種黑巫士對線。
他這個女兒像是撿來的一樣,一歲三個月特蕾莎的母親死了,臨終前把孩子託付給了他,結果這人轉頭就把孩子塞給了當時還活著的暗夜大師吉姆照顧,他自己又找黑巫士玩去了。
這十多年過去了,女孩也長大了,那不負責任的父親可能只見過孩子七八次?波波也記不清了,因為不是每一年感恩節那傢伙都會回來。
但你可以懷疑他的為人,卻不能懷疑他的專業能力,論驅邪這種事情,人家並不比康斯坦丁差,甚至還更專業一些,至少不是驅魔一次就獻祭一個隊友。
嗯,七八次獻祭一個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施法者麼,獲得力量就有代價,一切早就在暗中標明瞭籌碼。
房門一推開,大家就看到小酒保並沒有睡覺,她此時正雙目無聲地對著牆壁小聲唸經呢:
“黑暗恆在,黑暗恆在,黑暗恆在.”
“好傢伙。”猩猩頓時一愣,扭頭看向喪鐘,抿了一下嘴:“怎麼她還被反生命方程控制了?你這是用的哪一套備用計劃?”
儘管知道喪鐘肯定是對於現狀做了應對,但黑毛偵探沒想到居然是這麼簡單粗暴的預防方式。
聽說被反生命方程感染的人,腦子有可能會壞掉啊,過去達克賽德製作類魔就是差不多的流程,控制住了以後,就差給人們灌注對於恐懼的飢渴了。
“把人的腦子當做一個陣地,我佔領了以後,夢魘就沒法佔了,就這麼簡單。”蘇明示意波波去貼塑膠片,自己隨便到處轉轉:“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出不了問題,話說,你這酒吧今天怎麼沒有客人?”
遺忘酒吧平時生意都挺好的,因為這裡的環境比較復古,很多巫士們就好這一口,太新潮的高科技風格酒吧,人家還不愛去呢。
“可能是人們都在來這裡的路上睡著了吧。”猩猩沒有功夫想那麼多,他抓著女孩的褲腿跳上她肩膀,把塑膠片貼在她腦後,在她開始如夢初醒般左右搖晃時,又跳了下來:“你今天還有什麼打算嗎?”
“等訊息,等那個叫失眠的夢魘被鎖定位置,我過去給他來一套套餐。”喪鐘點上一根菸,深深地嘬了一口,在休息室裡找了個椅子坐下:“還有一件事,波啊,你覺得我們生活的現實,對於更高層級上的人來說,會是一個虛構的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