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聽雨軒內。
秦羿盤腿坐在席子上,右手五指快速的變化撥弄著。
西方主兇,小梔怕是有一劫。
陡然,他睜開眼,眸中精光一閃,臉上佈滿了凝重的神色。
雖然過了一萬年,秦羿依稀記得林夢梔的生辰八字。
他正是依據八字,作精妙推演,斷出林夢梔此刻早已不在雲海,而是前往了西州。
雖然,他猜不出其中的緣由。
以林夢梔的古靈精怪,她想做的事,大多數時候是沒有邏輯可言的。
想不明白,秦羿也懶的想了。
不過這一劫,血光極重,怕是不太好破。
上輩子的情殤,讓他在地獄痛了一萬年,任憑戰火與浴血,都無法洗涮。
反倒是,在心頭髮酵的越來越苦了。
重新來過,他不想再留遺憾,定要讓這段感情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時機要緊,他決定立即啟程前往西州。
“小梔,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人能再傷你一分一毫。”
秦羿站起身,臉上浮起一絲堅定的笑意。
……
西州市,朝霞山下。
一行青年男女走下大巴,頓時引起了旁人的矚目。
這些人穿著時尚,男男女女英俊、靚麗,身上散發的青春氣息,與西州小城市的青年截然不同,一顰一笑,舉手之間,都彰顯著來自國際大都市的雍容。
他們是來自國際大都市,華夏第一經濟之都雲海市美術學院的學生。
“哇,這就是西州的朝霞山呀,真是個寫生的好地兒,朱學長,你真有眼光啊。”
一個女孩跳下車發出誇張的嬌詫。
她叫蕭飛豔,是美術系一年級的新生,露臍T恤,黑色短褲,打扮極為時髦,尤其是那兩條雪白的大長腿,讓人一見,不禁心生舉肩而戲的悸動。
蕭飛豔在說話之餘,嫵媚多情的電眼落在走在最前頭穿著白襯衣的青年身上,媚眼中春波流露,喜戀之情,不言而喻。
“那還用說,朱學長可是我們美術系最有才的學長,師從雲海名師鄺雲同先生,眼光能不好嗎?”
“嗯,朱少是咱們雲海驕子,誰人不知?”
蕭飛豔話音剛落,一對情侶挽著手,走了過來,討好的附和道。
這二人,男的叫魏平是朱子南的死黨,女的叫劉芳,都是雲海市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