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那本書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好書,一般人我還不給他看一眼呢,既然你嫌棄一本不夠,那就兩本,兩本總行了吧?”張文生苦口婆心,圍繞在梧桐身邊說。
“拿你上青山的經書來換還差不多。”
“這可不行,上青山的儒道經法不外傳,我給你豈不是變成了欺師背道,辱滅師門,背信棄義的小人,我從小熟讀聖賢書,滿腹經論,書中的道理教誨,文生不敢忘記。你不妨考慮一下我珍藏的那兩本書,一定讓你大開眼界,最後愛不釋手。不如我先給你看一眼,你再決定交不交換,這樣總行吧?”張文生跑到梧桐前邊,一邊倒走一邊提建議。
“滾!”
饒是梧桐素養再好,也被張文生吵得心煩意亂。
“別動氣,傷了心情可不好,文明人不講粗話……”
清冷泛黃的街道,安盼兮勉強撐起身子,目光留在街道的盡頭,那幾人已消失在轉角處。安盼兮忽然感覺到有些獨孤,每當她覺得孤獨時便想撫琴一曲,多半是憂傷的旋律,只有撫琴才能讓她感到還有這把琴陪伴在身邊。
街道上,她孤零零的站著,很想撫琴一曲,可是她連站都站不穩,於是緊緊抱住心愛的琴,託著沉重的身子朝著城主府走去,在府們大紅燈籠的光照下,她深呼一口氣,莫名心酸起來。
小禿驢坐在房簷上,琉璃瓦在月色下如水面漣漪,光彩奪目。
他陷入了沉思,一直在想方才梧桐施展的外化心眼秘術,這種外道秘術世間只有記載,卻沒有流傳下來,明明是失傳的外道之術,梧桐為何會施展?而且他在一瞬間感應到了梧桐的與眾不同的靈魂之力,這點令小禿驢一直想不透。
“哎喲!”想著想著,小禿驢耳朵一疼,被一個身材玲瓏的小俏尼姑揪住耳朵。
別看李清魚被稱為女菩薩,對小禿驢一點也不疼惜,“好你個小禿驢,還敢回來看那幾個臭女人,又欠抽了是吧?”
……
梧桐終於明白為何妖天當初在三里峽轉身就走,張文生太厚顏無恥了,嘴上一套一套,可以說到令人抓狂。
白長空目瞪口呆,和梧桐走這麼久的時間,第一次看到梧桐這般失態,心中很是佩服這書生,他已經不是厚顏無恥了,而是無顏無恥,像個煩人的蒼蠅,趕不早走還拍不走,嘴巴就像是黏皮糖一般。
回到客棧,已是深夜,除了一些老酒鬼喝得醉醺醺,坐在那兒拼酒量,談天論地,再無他人。
梧桐點了一桌酒菜,打盹的小廝立馬睡意全無,跑去了後房。
“堂堂幻音仙山傳人,就這點本事?被封印修為,囚禁在城主府,看來你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厲害!”梧桐淡漠道。
張文生一路跟來,沒有一絲見外,像是老熟人一般坐下來,但卻不認同梧桐這翻話,道:“冰美人,話可不是這麼說,勾正可是上仙,她再如何厲害,在上仙面前也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換做是你我也是一樣,且不說化龍秘境和兩儀生死境界之間如同一道天坎,盡是兩儀生死境的一個九宮劫差距便是無法逾越的溝壑,何況是證道成仙的仙人!”
又來?
梧桐感到腦瓜子疼,頭皮也疼。
倪雲裳淡然道:“我知道你的言外之意,是指我被抓了,幻音仙山卻坐視不管,我這個幻音仙山傳人有些名不符實是吧?世人皆知幻音仙山與世無爭,一直處於封山狀態,我淪為階下囚,山上無人知曉。
其實我並不是被勾正所傷,而是被四大家族的兩名仙人合擊,否則憑我的幻術,還不至於連掙扎都做不到。”
這時小廝拿來豐盛的酒菜。
倪雲裳再道:“我乃是修煉幻術,儘管靈魂之力被封,卻也看得出你的靈魂得天獨厚,你的靈魂是我見過的最與眾不同的。”
張文生也說:“這話在理,我也發現這冰美人靈魂很獨特,什麼說呢,就好像是逢春萬花齊放,她是美輪美奐的雪山冰蓮,凌駕於萬花之上。
書中有記載,巫仙時代有五個時間段,為洪荒,神話,遠古,上古,最後是巫仙,即在神話時代有一個被詛咒的種族,名為惡魔族,曾和神魔族平起平坐,我在一本殘破的古籍中看到一個隱秘的記載,惡魔族的靈魂擁有天地間最邪惡,最可怕的力量,堪比神族的禁忌之力,而你的靈魂,我隱約覺得和那惡魔族的靈魂大同小異。”
又來?
梧桐揉了揉腦門,這胡扯的功夫,也是沒誰了!
現在一聽到張文生的聲音,就覺得有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