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還未從那一幕震驚中回過神來,戎小川突然一聲大喊,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剛一站定,他就看到站他旁邊的二號因為躲閃不及,一隻手臂被直接切斷,鮮血狂噴而出。
手中的槍也被切成兩半掉在地上。
而一號手持一把匕首,堪堪躲過剛才的攻擊,但卻是一點不敢鬆懈。
二號忍著痛移動著,摸出一隻試劑注入肩膀上,不過他剛走兩步,一根細如髮絲的絲線瞬間穿過他的喉嚨。
幾乎同時,二號的頭顱被齊齊的切了下來。
戎小川根本來不及救他,因為他自身難保。
他完全看不到那根線在哪兒,但能夠感覺到在周圍。
他手持血魔鉤,在身邊舞出無數寒光。
雖然看不到,但血魔鉤的鋒利可以輕易的切斷這些絲線。
一時間,戎小川周圍一下安靜了下來。
另一邊,一號撒出了一大把的粉末在周圍,只要有絲線出現,就會在黑暗中發出白光,至少可以讓他提前有所準備。
哪怕只是零點幾秒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可能就是生與死的差別。
但即使這樣,當兩人匯合的時候,一號也是滿身傷痕。
在他身上到處都是傷口,甚至右手臂上被切掉了一大塊肉。
戎小川有些驚訝,看不出一號身手還挺厲害。
他可是靠著血魔鉤和縮地成寸活下來的,如二號這樣連反擊都沒有就直接沒了。
兩人看了一眼周圍,不知何時,街道兩邊出現了四個帶著牛頭面具的傢伙,他們各自站了一個方位,雙手正在不斷的揮舞著。
兩人還能聽到周圍發出的及其細微的嗡嗡的聲音,那是絲線飛舞時發出的震動聲。
“是‘陰司’的人”,一號手臂微微顫抖,全神戒備著。
戎小川已然看出來,這些傢伙明顯是早就等在這裡了。
就等著他們來到這裡,然後好一起動手,難怪剛才那些甲蟲會自動退去,感情是完成任務就撤退的意思。
四個牛頭面具像是毫無感情的木偶人一般,機械的操作著絲線。
今晚,或許註定是場惡戰了。
“拜託你一件事”,一號悄悄在底下遞給了他一個東西,戎小川直接放入系統內。
“說”。
“這個東西麻煩你幫我交給我們隊長,讓他替我做完剩下的事情,幫我說一聲,我辜負了他的期望”,一號看著右邊兩個牛頭面具,沉聲說道。
“我會的”。
戎小川沒說什麼我帶你出去之類的話,今晚他連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都不敢保證。
他心裡隱隱有一個不好的猜測,今晚的任務,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
嗤,一根絲線橫向朝著兩人迅速略過,戎小川一刀斬斷。
下一刻,嗡鳴聲突然大作,四周的牛頭人手上的動作幾乎快了一倍。
戎小川剛要準備突圍,突然覺得不大對勁,正要轉身,背後就傳來一陣痛感。
縮地成寸,與此同時夜行衣籠罩在身上。
他承認自己有些低估了這次的任務難度,一開始並沒有全力以赴,甚至刻意的有所保留。
不是他故意,而是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