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安慰之詞,射大雕不置可否。
“噓,小點兒聲,別驚動了這裡的人。”
就在我準備,再對射大雕說點兒什麼的時候,元子昂忽然開口阻止了我。
聽到他的話,我有些不解。
這裡除了我們三個,哪裡還有第三個人?
不過,因為前面教訓,我可變成了一個,乖巧聽話的輔助呢。
主攻大人不讓上,打死我也不會上。
主攻大人不讓說,打死他我也不會說。
射大雕聽到元子昂的話,好像我肚子裡的蛔蟲一般,小聲地伏在我耳邊,將我的疑惑解開。
“看到對面那顆樹下了麼?那裡樹下,隱身坐著一個人,看樣子在打坐。”
他說的什麼,我聽得不是特別清,但是他唇瓣上捻開的熱氣,卻燒紅了我的耳根。
前所未有的燙,似乎耳朵要被那一股股的熱流,給燙掉了。
實在是受不了那熱氣,我一把將射大雕給蔥身邊推開。
聲音不是很大,卻將那樹下打坐的人給驚醒了。
“不知朋友是何方神聖?今日我鬼谷子家族鬼十三在此,請現身賜教!”
我心裡對於這個鬼谷子家族仁兄的名字,無限地吐糟,難聽、庸俗,不像是名字,反而像是個外號。
或許鬼谷子家族的人,就是喜歡不走尋常路,就想取個歪名好養活,也其未可知。
身邊的射大雕,察覺到我那欲笑卻忍的表情,再次靠近我。
用他那溫熱的大掌,罩住了我塗著粉色唇膏的嘴唇。
在他的手掌罩住的那一刻,我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想通了他為何如此之後,又軟了下去。
隨著身心的放鬆,我的思緒從那個不斷向著四面八方,問著“何方神聖”的鬼谷子身上,慢慢地轉移到了射大雕的身上。
他用手捂著我的嘴唇,難道就不怕我那一嘴的唇膏,汙了他的手麼?
還是說,他想我的唇,在他的掌心留一個印記呢?
就在我滿腦子奇葩想法的時候,射大雕的手忽然從我的嘴上離開。
真心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無論是捂著我的嘴,還是將手撤走,他都不打個招呼。
心裡這樣想著,嘴巴竟然順著心意,隨口就說了出來:“真是沒禮貌!”
射大雕聽到我的話,伸著只剛才捂著我嘴巴的手,指向剛才鬼谷子所在的那棵樹,道:
“剛才你的聲音太大,驚擾到了那邊的鬼谷子。
我見你還要說話,情急之下,就堵上了你的嘴,實在是對不起。”
一天之內,這是射大雕第二次,對我說這麼長的話了。
常言道:說的越多,越是在掩飾。
“你是不是心虛了?故意想靠近我的吧?”
我也不知道是誰給我的勇氣,在那次問過射大雕是不是喜歡我之後,又如此一問。
問完,我就後悔了。
萬一他生氣了、羞澀了,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