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聽到身前剛才靜止住的射大雕忽然開口說話,給我嚇了一跳。
不過,我很快便反應過來,是那貨的技能效果時效過了。
就在射大雕將要進入新一波羊癲瘋的時候,我先是給他放了個淨化,接著給他唱起聖潔的歌兒。
也不知道是我帶的淨化術有用,還是我那聖潔的歌兒好使,總之,技能都扔完了,音樂停止了,他也不再痛苦的聲音,更沒有渾身抽搐似羊癲瘋。
射大雕此時躺在地上,往日裡白淨的臉蛋兒,此刻蒼白泛青,似退了墨色的白紙,莫名地讓人看著有點兒心疼。
“你怎麼樣?好點兒沒?”
許是聽到我一別以往的囂張,涕淚交加中帶了些些對他緊張的問候,讓他於心不忍、良心發洩了吧。
終於有點兒人氣兒地睜開了雙眼。
“傻丫頭,別哭,我沒事兒,只是差點兒被魔種侵蝕了腦子而已!”
看著射大雕蒼白的嘴唇,一開一合地動著,我就知道他肯定不會死了。
將躺在地上的射大雕,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讓他成半靠著我的姿態休息。
“把你知道的事情好好說說吧,每次都屁蹦似的蹦出幾句來,沒意思!”
這句話問向射大雕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沒想到,那貨這一次,卻沒有像之前那樣,說到重要的時候,各種方式打斷。
他反而痛快地問我道:“從頭講嗎?沒必要重複吧?我之前說過的,還是不要講了吧?”
他每次都這樣說,每次都說一半留一半,真是一點兒誠信力都沒有。
不過,我還是選擇了聆聽。
被安琪拉選中的,除了我們兩個之外,還有三個人。
貌似按照遊戲裡,上中下路,打野輔助,這五個位置抽選出來的人。
射大雕說,那個邪惡的安琪拉,是打算利用他們五個人生祭,召喚出王者大陸的反派boss,也就是製造出魔種的大魔王。
“為什麼啊?把魔王召喚出來,對她們有什麼好處?”我歪著頭,好奇地問道。
聽到我的問話,射大雕並沒有回答,反而是糾正我話裡的錯誤,“不是她們,而是她。整個安琪拉村,只有一個安琪拉是那個把咱們帶到這裡的人。咱們現在必須得去安琪拉村,把她找出來!”
這下我明白了,他為什麼總是說一半留一半,這樣沒頭沒腦的前因後果,以及這樣送死的計劃,說出來,我就得立即抨擊他。
就算是現在他說出來,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否定:
“把她找出來,不就自投羅網了?還不如把剩下三個人集到一起,五個人一起想辦法。人多力量大,總比咱們去送死強。”
對於我的話,射大雕聳肩不語,卻也沒有表現出不同意的神情。
只是,他不說話,空氣似乎也跟著變沉默了。
射大雕那個煩人精平時熱鬧慣了,突然冷清下來,我有點不適應。
於是,我沒話找話地問道:“嘿,兄弟,你真名叫什麼啊?”
本來也就是為了緩和尷尬氣氛,隨口地一問。
問完之後,我忽然發現,其實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射大雕幾乎摸清了我的一切,而我對他,除了“射大雕”這個遊戲名字,其他都是一張白紙。
就連最基本的,他姓甚名誰,我都不知道。
算了,無所謂了。
那傢伙,除了岔話題,就是打啞謎,再不就是左右而言他。
“愛說說,不說就把嘴給我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