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高爾夫球場。
兩道人影緩步行走在草地上,那鞋子踩在上面還發出清顫的聲音。
在其身後不遠處的四周,十幾名保鏢束手而立,更能看到有人提著個箱子,警惕的看著四周。
“克勞伯,這件事,我很不開心!”
左邊的一白人,挽著袖子,淡淡的說,而比他稍退半步的另一人身體明顯一抖,低著頭,不敢反駁,他直接就將這個責任給承擔了下來,“老闆,讓您失望了。”
“失望?呵呵呵…”那白人嗓子眼中發出笑聲,卻感覺不到丁點的溫暖,有的只是渾身掉一地的雞皮疙瘩,克勞伯感覺背部像是有數十萬只螞蟻在蠕動,腦中的神經開始害怕。
他剛想要再說話,耳邊一陣咧風,右邊腦袋一巨疼!
龐大的衝擊力直接將他幹翻在地上,耳邊嗡嗡嗡的叫個不停,眼角疼的不斷抽搐,更有液體鑽進眼眶中,使得視線一片模糊,克勞伯摸了下,滿臉的血,而那白人還像是沒發洩完,手中拿著高爾夫球棒,憤怒咆哮著,使勁的朝著他的身上猛打!
克勞伯只能捲縮著身體,將自己的腦袋抱著。
遠處的保鏢們面面相覷,但又都是見慣不怪了,老闆這個人,彷彿是個精神分裂者,他的身體中藏著好幾種性格,你說他殘暴,但他每年又為非洲的人送去高達兩百萬美金的人道援助,你說他善良,他手中又沾滿了鮮血,就連《新美國》都評價他是:“最善良的惡人!”
他是綽號:男巫的阿道弗.亨奇!
一箇舊金山的傳奇,曾經生活在貧民窟的窮人,然後長大後,靠收取保護費,加入黑幫,憑藉著一手好槍法,他在黑暗世界中享譽盛名,但同時也被盛名所累,被聯邦法院判處十年拘禁,但顯然阿道弗斯.亨奇不是個能靜下心來的人,他出來的時候,恰逢東歐劇變!他大膽的認為這是個機會,帶著積蓄前往了匈牙利,並且用極底的價格買下了當時的匈牙利尼爾特勒克的一家軍工廠,開始生產武器!
當然,因為沒有技術,當時生產的都幾乎是仿製的。、
後來他的武器販賣到了當時的一些衝突當中,這自然的讓他的地位水漲船高,變成了許多“造反派”的座上賓,而阿道弗斯.亨奇也憑藉出色的手段,硬生生從死去毛熊的身上薅下來三架當時最好的戰鬥機蘇33“側衛”!還有兩艘“光榮”級導彈巡洋艦,最重要的是有傳言說,他曾經打過核彈頭的注意。
千禧年後,他開始將重心往美國方面挪,並且和幾家有實力的公司組成了聯盟,這讓他們在北美地區有了一定的影響力。
而這時候的他不過43歲,已經包下了匈牙利、保加利亞、波蘭等五個國家的空中防禦力量以及售後服務,年銷售達到70億美金!
千萬不要聽那些什麼官方報道,什麼洛克希德·馬丁公司軍售額395億美元,簡直瞎扯!
這點開支還不夠美軍方預算的小零頭。
輿論永遠是被少數人操控的…
幾分鐘後,阿道弗斯興許是打累了,氣息有點紊亂,把球杆往邊上一丟,那站在邊上的秘書趕緊送水喝毛巾上來,餘光有點憐憫的看著被幾乎打出屎的克勞伯。
阿道弗斯昂著頭灌水,有些從嘴角溢了出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克勞伯,眼神如刀,“我這裡不養廢物,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你再失敗,我就送你去太平洋喂鯊魚。”
克勞伯呼吸一下都感覺肋骨疼的厲害,嘴唇發白,嗓子眼冒煙,“是…老闆。”
“送他去醫院。”阿道弗斯這才揮揮手說,那些保鏢才衝上來,手忙腳亂的將克勞伯攙扶起來,坐上小型的擺渡車被急送去醫院。
阿道弗斯從上衣口袋中拿出眼鏡,哈了口氣,用衣服擦了下,舉起來,對著太陽,稍微一照,嘴裡邊說,“給我盯著那個中國人,他的第一手資料,我一定要看到!還有,幫我聯絡一下聖莫妮卡市的卡爾文議員。”
“好的,老闆。”阿道弗斯的秘書是個男人,當然,這不是他的特殊愛好,而是他始終覺得,美色不能帶到工作上來,他需要的是時常保持應有的理智,所以,他很少僱傭女性工作人員。
…
“阿嚏!”高軍摸了摸鼻子,扯了下身上的衣服,有點歉意的朝著面前的中年婦女擺了擺手,“很不好意思,格琳曼女士,顯然,聖莫妮卡市的空氣有點不太歡迎我。”
對面的中年白人婦女上了年紀,有點臃腫,銀白短髮,顯得十分乾練,聽見高軍這略帶自嘲的揶揄,也是捂嘴輕笑,“聖莫妮卡市以及加州的空氣可不會拒絕一名億萬富翁,而且像高先生這樣年輕的,在我的職業生涯中十分罕見。”
“格琳曼女士誇讚了,我不喜歡錢,我對錢的概念一無所知,我所崇尚的只是對這個事業的熱愛,以及想要對這個社會的回饋而已。”高軍翹著二郎腿說。
不喜歡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