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美智子和星不文眾人衝向了倒地的陸遙,而水流蘇卻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或許別人因為擔心陸遙而沒有注意到,但是那個一直戴著斗笠的秦先生卻是看的一清二楚,他一方面震驚於陸遙竟然能夠將沙海東斬掉一條手臂,另一方面則是一直留意著水流蘇的舉動。
人常言說這個世界上最擅於偽裝和騙人的人莫過於女人,這一點秦先生也是一直信奉著,雖然陸遙使出了當年陸驚天大殺四方的移形化影的身法,這也讓秦先生信了幾分,可是秦先生一就想要從水流蘇對陸遙的態度來更準確的判斷。
此時見陸遙都如此重傷了可水流蘇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秦先生也猶豫了,對於這件事情他實在是沒有一個準確的判斷。
“我沒事,大家不用擔心我!”星不文衝過去抱住陸遙,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給陸遙療傷,可是當他剛抱住陸遙的身體,便聽到陸遙說了一句。
雖然陸遙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疲憊,甚至可以說是有氣無力,但是隻要他還能說話,那便說明他還活著,只要還活著,一切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你沒事?”石原美智子是女子,自然不方便靠得太近,她只能蹲在星不文身後看著陸遙,此時見他雖然面色慘白,但是臉上卻是閃過一笑笑意,心裡雖是寬了幾分,卻還是很擔心,便問了一句。
“暫時死不了,咳咳咳……”陸遙擠出一絲微笑,說了一句,但只說了一半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伴隨著咳嗽還吐了兩口淤血。
“我來替你運功療傷……”
“不必了,我自己備了療傷藥,吃上一顆就行了,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星不文見陸遙吐血,想要為陸遙運功療傷,卻被陸遙給阻止了,陸遙掙扎著將身子往起來坐了坐,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開啟後將三粒通體墨綠的藥丸快速的吞進了嘴裡。
既然陸遙阻止了星不文,星不文自然不會強求,此時的情況的確是不適合他為陸遙療傷,且不說他能不能做到將其治好,單單這是眼前尚有強敵這一點就讓星不文頗為擔心。
那個戴著斗笠的秦先生一直都沒有出手,而且他竟然能夠吩咐影殺組織的魁首沙海東為其出力,而且是那種絕對的命令式的口吻,只是這一點就讓他的身份顯得格外的不同,此番石原美智子請他和陸遙前來助戰,想必也一定有他們的用意,此時他只能在儘可能的情況下儲存實力,以便應對不時之需。
陸遙起身吞了兩粒丹藥,沙海東也是心頭閃過一絲極其不好的預感,可他此時斷了一臂,戰鬥力大打折扣,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只好回頭看了一眼戴著斗笠的秦先生。
“你也退到一邊去療傷吧!”秦先生淡淡的說了一句,言語間不含有任何的感情色彩,就如同一個機器人似的。
沙海東聽聞此言,心頭卻是一暖,急忙退至一旁,席地而坐,封了右臂的幾處要穴,止住了血流,然後也是掏出一個瓷瓶,囫圇著吞下幾粒丹藥,快速的為自己療傷。
一場撕殺,雖然陸遙此時已然是身受重傷,但是他卻解決了福原崇俊和沙海東兩個大麻煩,此時看起來對方還有再戰之力的也只有那個戴著斗笠,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秦先生了,星不文覺得自己也該出手了。
“敢否與我一戰?”星不文看著那戴著斗笠的秦先生,冷冷的道。
“你還不夠資格!”秦先生的聲音從他的斗笠下緩緩傳來。
“狂妄!”星不文怒吼一聲,作勢就要先攻。
可他剛衝出一步,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漠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星護法,今日,你的對手是我,你可敢與我一戰?”那個漠然出現的人影漸漸的在眾人面前變得清晰起來,星不文此時也看清楚了對方的面容,聽到對方那熟悉的聲音。
來人是一個女子,年齡和石原美智子差不多,雖然也是中上之姿,但是於石原美智子相比,卻差了許多。
“月護法,此乃我的私事,於組織無關,你為何要插手?”星不文看著對面出現的女子,也就是長於他相伴左右的天塔組織的月不武月護法,淡淡的問道。
“哈哈!”月不武大笑兩聲,道:“星護法,你糊塗啊,你身為組織的護法之一,難道忘記了盟主的訓誡?”
“但凡是於陸遙相關的事情則無一不和組織有關聯,難道你忘了?”月不武的目光緊盯著星不文,用一種質問的語氣問道。
“盟主訓誡倒是不敢忘,但是我更不能忘我的這條命是何人所救!”星不文見事已至此,顯然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索性也不藏著掖著,目光迎著月不武的目光鎮定的說道。
“我本想勸你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可此時看來你似乎已經鐵了心了,那便好,今日你與我一戰,若是你勝了,我可以不再過問這件事情,若是是你敗了,你要隨我回去向盟主負荊請罪,請求他老人家的寬恕,如何?”月不武和星不文一起時間不短了,終究是動了惻隱之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