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陸遙看的清楚,只見躺在地上的人的確是那個剛才在愛馬仕店裡幫他們說話的白女士,雖然剛才白女士只是替陸遙省了不到三千塊錢,但是這份人情卻是比錢來的更重要。
而白女士的貂皮大衣被人脫下來放在一旁,從頭頂到手腕再到腳腕都被人施了針,而且陸遙一看便看的出來這施針之人絕對是行家,而且不是一般的行家,他所行針的穴位和力度都是十分完美,幾乎可以用無從挑剔來形容了。
但是陸遙同時也看得出來這行針手法雖然高超,但是似乎對白女士的病情並沒有舒緩的作用,白女士此時呼吸幾乎沒有,嘴唇和眼角發黑,嘴角還有些許白色的汙穢,唯一能夠判斷出她還活著的一點就是她的雙手還在不斷地輕微顫抖,而且顫抖的力度真的是很細微,若不是陸遙的話,換做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兒此時佟老闆滿頭大汗,手裡還握著一根銀針,很顯然,他就是剛才施針的人,這一次同樣讓陸遙有些意外,他第一次在白女士的身上看走了眼,沒想到同樣的又在這個禿頭的佟老闆身上也看走了眼。
本以為他是一個肥頭大耳的有錢商人罷了,不想他的針灸之術也是如此高超,陸遙在心裡不斷地反思著這一次的事情。
“行不行,不行就打電話叫救護車吧,在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這位先生,你太太似乎等不了太久了,趕緊決定吧!”
“……”
“真是急死人了,我替你打電話叫救護車吧!”
這個世界終究是好人多,壞人少。起初眾人發現這裡的不對勁後圍觀了過來,當他們看到佟老闆那嫻熟的針灸之術時也沒把這當一回事,心想既然有醫生在這裡,那一定不會出大事,可是此時再看,佟老闆不僅滿頭大汗,而且手都已經有些發抖了。
他們便對佟老闆失去了信心,有很多人提議打電話叫救護車,但沒有得到佟老闆的應允,不過最後還是有人擅自做主打了電話。
陸遙雖然醫術高明,但是光憑肉眼也是無法判斷出白女士的情況究竟如何,畢竟連佟老闆這樣的人都是束手無策,無奈之下,他只能在一旁緊緊的等待,看會不會有什麼轉機。
不過,陸遙雖然沒有出手,但是他還是用了一些手段,透過那幾乎微不可察的氣息來確定白女士還活著,否則,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眾人等了不到十分鐘,便聽到樓下想起了急促的救護車聲音,沒多大功夫便有三四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衝了上來。
“先生,請問這些針是您給病人扎得嗎?”一位年紀稍大一些的醫生一上來自然是看到了白女士滿身的銀針,而且佟老闆手上還握著一根銀針,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嗯!”佟老闆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我們現在需要將病人抬到車上送去醫院,所以需要將她身上的針全都拔了,請您讓一下好嗎?”那個醫生繼續說道。
這一次,佟老闆猶豫了,不過並沒有猶豫多少時間,便答應了。
眼看著那個醫生和他身邊的護士就要將白女士身上的銀針給拔了,陸遙再也等不了了,一下子衝進人群,攔在白女士身前,說道:“不能拔,這針不能拔,要是拔了人也就沒救了!”
陸遙突然跑出來攔住了醫生和護士,不僅讓他們感到意外,圍觀的人感到意外,就連佟老闆也是感到十分意外,佟老闆看著陸遙道:“怎麼是你?”
“你們認識?”那位醫生一聽這話,邊看了看佟老闆,又看了看陸遙,問道。
“算是吧!”陸遙答道。
“先生,對不起,病人需要馬上送到醫院搶救,請你配合我們一下,我們需要將她身上的銀針一根一根拔下來,免得她在陸遙因為顛簸而出現意外。”那位醫生好心的解釋道。
“不能拔,這些針現在是她維持生命的唯一保障,若是拔了,人也就徹底沒救了!”陸遙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道。
“……”
眾人沉默了一會,那位醫生和佟老闆同時問道:“那你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