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陸遙更是沒有絲毫的解釋,只是他也沒有在說什麼讓令雨萱去辦出院手續的話,而是從身上掏出一盒銀針,開始治療起來。
這一次,陸遙將病人的上衣一件一件地除去,然後又將褲子也一併除去,只留下一件貼身的內褲。做這一系列舉動的時候陸遙其實也在暗中觀察著令雨萱的反應,見她似乎沒有什麼異常,陸遙心裡還是暗自佩服令雨萱的。
如此這般情形,若是一般的女子看到定然會搞一個大紅臉,但令雨萱不是,陸遙看的出來她的心思根本就全都在陸遙的一舉一動上,根本沒有往其他地方想,就好像一個不注意陸遙就已經治療完畢了似的。
不過,這些話陸遙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心裡暗暗的稱讚了令雨萱一番,然後便快速的拿出銀針,開始施針。
陸遙的動作一旦開始,便可以用快若閃電一般來形容了,令雨萱當看到陸遙掏出銀針的時候便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可她依舊沒有看清楚陸遙究竟是如何出手的,等到她再反應過來過來的時候卻發現陸遙的治療已經結束。
此時的病床上躺著的那位姓段的病人,從頭到腳幾乎是每一個重要的穴位都或深或淺的扎著一根銀針,其中讓令雨萱不可思議的是竟然還有三針分別紮在了她學醫的時候老師千叮嚀萬囑咐的指出的死穴上來。
那些穴位莫說是施針了,便是被外力以巧勁撞擊一下或許都可以致人於死地,可偏偏陸遙就是在那種所謂的死穴上面紮了針,而且令雨萱更是驚奇的發現,經過陸遙這一番施針,病人雖然沒有立即轉醒,但是氣息卻是與之前大不相同,或者可以說是完全不像一個病危之人,而更像一個睡著的正常人一般。
“這就好了?”令雨萱不可思議的看著陸遙弱弱的問了一句。
“嗯。”陸遙慢條斯理的說道:“令醫生,整個治療的過程你也看到了,現在你可以去幫忙給辦理一下出院手續了嗎?”
令雨萱走進了病床,透過自己的經驗又快速的檢查了一番,竟然發現病人的情況的確是好轉了許多,此時的確是如同熟睡一般,並沒有其他的異常,之前的種種病危跡象也是逐一消失。內心的震撼簡直是無以復加,就好像是大白天的讓她看到了外星人從自己面前走過一般。
“可以,請稍等!”令雨萱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答應了陸遙的要求,應了一聲後轉身快步離開了病房。
令雨萱離開後陸遙一個人走到窗前,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病人和醫生,內心感慨良多。陸遙雖然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有時候也會觸景生情。透過他剛才的檢查,他可以h百分之百的斷定令雨萱口中那位醫術精湛的馮一刀馮醫生的確是醫德有很大的問題。
陸遙雖然知道按照一般的醫學常理來說,這位姓段的兄弟的確是很難醫治好了,能夠留住他一口氣已經算是很不錯了,但是這也不是你濫竽充數在他身上賺黑心錢的理由,那些假藥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危害,但是卻也是一比不小的開支。
馮一刀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竟然差點間接的害了另外四個活著的人,差一點害的他們走上一條不歸路。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一想到這裡,陸遙也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的一些就醫的經歷。那個時候自己小,不懂事,更不知道自己的乾爹陸一謙是燕京當年大名鼎鼎的鬼醫樊湧,他只是知道乾爹在很多時候都會在醫生開出藥方後去和醫生理論,將其中一部分的藥給推掉。
也是因此,陸遙和陸一謙被一些醫院和診所列為了最不受歡迎的病號,那個時候不懂陸一謙為什麼要那樣,陸遙甚至一度以為乾爹為了省錢,可是現在想想,應該是陸一謙知道那些藥材對陸遙根本沒用,只是白白的花錢罷了,畢竟那個時候他們兩人的經濟狀況十分的拮据。
自己有乾爹陸一謙的暗中操持,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冤枉錢,可是,其他人呢,誰又能和陸遙一樣有一位醫術高超的乾爹或者親人呢?
答案很明顯,他們都沒有,所以他們經常會花很多的冤枉錢,有時候甚至是傾家蕩產。
一想到這裡陸遙的內心就一陣心痛,他為那些躺在病床上急需救治的病人心痛,為那些一心想要救回自己至親的家屬們心痛,也是為華國的醫療事業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