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認得本座?”妙衣公子不認識對方,卻不想對方一口道出了自己的名號,也是頗為驚訝,不過,這也讓他明白了一點,這陣法果然是對方佈下的。
這樣一來,對於今夜的計劃,妙衣公子已經是所報希望不大了。對方渡劫,且不說天上的劫雲如此威勢,單單只是這護法之人便已強悍如斯,陣法造詣如此高深,很顯然,並不是什麼無名小卒在渡劫,很有可能是一個超級大勢力的傳人在渡劫。
貿然與如此勢力結怨,不是明智之舉,妙衣公子心中已經生出了退意。不過,他還是想要從對方的口中打探一點有價值的資訊,衡量一下這一次的西京之行究竟有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
妙衣公子心思縝密,譚濤自然也不傻,不過,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實乃上策,更何況,譚濤還隱約察覺到一絲很恐怖的氣息在不斷地朝著山頂陸遙渡劫的方向靠近,便笑著說道:“鄙人姓譚,單名一個濤字,不是妙衣公子可曾聽過?”
“什麼,你是懲罰者譚濤!”丁未一聽對方報出名號,大驚道。
懲罰者譚濤的名諱在修仙界就如同人人都知道修仙的第一境界乃是煅體築基一般,只不過因為對方的行蹤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所以很少有人識的他的廬山真面目罷了。
此時譚濤報出自己的名字,不單單是丁未,就連妙衣公子和麵癱男子醜都是為之色變。此時三人心中對於此次西京之行的前景已經是極度的不看好了。
“不知是譚尊者駕臨,罪過罪過!”妙衣公子也是連連說道:“我羅一門無意與譚尊者為敵,冒犯,冒犯!”
人的名,樹的影,譚濤的名字還是有很強的震懾力的,這不單單是因為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同時也是因為他背後還有這一個不可以冒犯的勢力組織,那是幾乎所有修仙者都談之色變的一個超級勢力,就連那些隱世豪門也不敢輕易逆其鋒芒的存在。
“妙衣公子客氣了,今日渡劫之人乃是我的一位至親後輩,我也是受他所託為其護法,還望妙衣公子與羅一門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打道回府,不甚感激!”譚濤見妙衣公子客氣,自然也是需要客氣一番的,畢竟羅一門雖然不算什麼名門正派,但也不是什麼邪魔外道,雙方能夠化干戈為玉帛的是再好不過了。
“那是自然,譚尊者開了尊口,我們自然不敢不從。”妙衣公子笑著回道:“還望譚尊者撤了迷陣,我等自然回去。”
“多謝!”譚濤的身形道了一聲謝,身形慕然消失,於其一起消失的還有這神鬼莫測的引雷陣。
譚濤不見了蹤影,可妙衣公子三人也不敢不退,丁未和子醜跟在妙衣公子身後,原來返回了。快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妙衣公子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此行西京看來是不簡單啊!”
丁未和子醜一言不發,但心中也是和妙衣公子一樣的想法,能夠驚動懲罰者譚濤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簡單呢?
看來是去是留還真需要好好從長計議一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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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該不會是雷神下凡吧,這劫雲威勢如此,劫雷又豈會簡單!”一個看起來也就十歲左右的小女孩跟在一個美貌女子身後快步朝著盤龍山主峰天龍峰走著,時不時抬頭看看天空黑壓壓的劫雲,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美貌女子聞言,也略微放慢了腳步,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腦海中浮現出那個正在準備渡劫的傢伙的身影。
“日出東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鑽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每月領取養老錢,多也喜歡,少也喜歡……”
突然,一個略顯粗獷的聲音從兩人前面的山道傳來,隨後一個留著一臉雜亂鬍鬚的大漢緩緩向兩人走來。一邊走,一邊吟唱。
雙方雖然沒有交手,但是彼此只見還是感受到了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絲恐怖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