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怎麼了,不願意?”錢熊看張隊結結巴巴的樣子,臉色一變問道。
“不是不是,只不過我做不了主,讓我過去和天少爺商量一下!”張隊說完一臉諂笑得退了過去。
……
……
“你們黑社會很牛嗎,還想讓我道歉,自古以來只有你們怕我們,沒有我怕你們,還妄想我給你道歉,做夢!”週一天怒氣洶洶的朝著陸遙等人衝了過來,大罵道。
張隊長一臉無奈地跟在週一天身後,很顯然,從週一天的態度來看,顯然是沒有商量出個好的結果來,眼看著事情已經朝著他控制不了的局面發展了。
“是嗎,這還是我在西京市這地界上第一次聽到有人和我這麼說話,看來有些人已經忘記我炮三爺是什麼樣的人了!”炮三爺不屑的看著週一天說道,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張隊長。
張隊長現在是裡外不是人,看到炮三爺看向自己,馬上就頭轉過去,看向別的地方。
“你說對了,我週一天長這麼大還真不知道炮三是個什麼東西,下象棋的嗎,隔著東西才能打嗎,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沒有炮架子就是個沒用的東西嘍!”週一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其實這些話都不是週一天的本意,他也是知道西京市炮三爺的,那是黑道地位僅次於龍百萬龍爺的存在,叱詫風雲幾十年,無人敢和他叫板,可是今天話趕話趕到這兒了,已經是沒有退路了,而且,他心中還有這一絲僥倖,如果這一次藉助自己父親的警察身份,能夠讓炮三爺折了面子,那以後他週一天在西京市可就真的是可以無法無天,黑白通吃了。
週一天說的話很難聽,炮三爺的臉色很難看,誰也沒有想到炮三爺的脾氣和他的名字一樣,像個炮仗,一點就著,在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一刀紮在了周天一的大腿上,鮮血滲透褲子,順著褲管往下直流。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周天一被刀子紮在腿上都沒有一點反應,直到看見腳下的那一灘紅的刺眼的鮮血他才像是被夾住了尾巴的黃鼠狼一樣撕心裂肺的叫喚起來。
炮三爺太狠了,這是在場除了陸遙之外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尤其是錢熊,這些日子以來炮三爺一直陪在自己左右,對自己有求必應,唯唯諾諾的,甚至一度讓錢熊誤以為外面傳言的炮三的名號就是吹出來的,他自己根本就是一個繡花枕頭,外強中乾。
可是如今這一刀,讓他真正的認識了炮三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狠人,同時也在感慨,自己終究不是混黑道成大事的這塊料,如不過不是陸遙,自己還不知道現在哪裡給人溜鬚拍馬呢,這也更加堅定了他死皮賴臉,一心一意跟著陸遙的決心。
“炮三爺,你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張隊長見事到如今想要大事化小,小時化了已經是不可能了,警察的工作自己鐵定是要丟了,他生氣,說了炮三爺一句,可是不敢對炮三爺發火,他一家老小都在西京市生活,即便不幹警察干別的,炮三爺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張隊長,敢當著我的面說我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我不管他老子是什麼局長,我給他這一刀是讓他長個記性,也是給你面子。”炮三爺直來直去,說著自己所想的。
“你們四個快速清場,所有人一律趕走!”張隊長回身對著小王幾個叮囑道。
本來剛才就應該清場的,可是因為周天一的胡攪蠻纏硬是做罷了,此時周天一已經是徹底喪失了理智,在那裡抱著自己的腿,摸著那把依舊插在他大腿上的刀,哭天喊地。清場便成了必須的。
跟隨周天一一起來的那些小混混們也是從未見過如此場面,所說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混社會的,可是真的到了炮三爺這種級別的人面前就徹底啞火了,唯獨那個“綠帽子”還有些小膽子,悄悄地給周天一的父親發了個簡訊,並且配了一小段影片。
今天自己一方如果沒有一個能夠鎮得住炮三爺的人,自己這些人也是落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