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龍,我不知道現在他的代號是什麼,但是我卻記得他曾經的代號——海雕!”洪雁說完後,停頓了一下。
“什麼?洪隊,你不是開玩笑吧,不是說咱們獵鷹小隊近十五年來只有一個人的代號中用“雕”這個字嗎?”聽了洪雁的話,即便是平日裡一貫冷靜的蘇利也驚訝的說道。
“不錯,獵鷹小隊近十五年中唯獨我的代號是金雕,其他人已經在沒有用過這個字眼了,但是徐龍的代號曾經的的確確是海雕,這個我不會忘記的。”洪雁一時間像是陷入了沉思一樣,慢慢的回憶起當時自己剛進入獵鷹特種突擊隊時的情形。
當年洪雁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刺頭兵,隔三岔五的總是給當時他所在的連隊惹麻煩,領導關過他禁閉,也嚇唬過他要給他記過,可是每一次他總是不長記性。
如果不是他惹得麻煩都是一些“善舉”所帶來的,而且當時他的軍事素質十分過硬,連長差點讓他滾回老家。後來有一次獵鷹特種突擊的領導下基層選拔人才無意中發現了他,他現在說不定已經復原了呢。
特種部隊用有些領導的話說,不是刺頭兵領導還不要呢,這一點倒是和洪雁身上的那股氣質完美的匹配到了一起。
在獵鷹突擊隊中,洪雁認識了比他早來一年的徐龍。
那個時候的徐龍並不是獵鷹的正是成員,而是臨時的編外人員,他是從海軍部隊中選派出來到獵鷹小隊學習訓練經驗來的。
雖是編外人員,但是當時他的軍事素質太過優秀,而且是為了組建海豹突擊隊做準備,所以獵鷹突擊隊的大隊長才破例給他一個海雕的代號,也算是拉近兄弟部隊的感情。
在洪雁進入獵鷹之前,自由搏擊這一項中沒有人是徐龍的對手,甚至連當時的教官也僅是和他打個平手罷了,以至於隊員們平時總是圍著他轉,想要他傳授一些搏擊的技巧。
但是年輕氣盛的洪雁那時候可是趕上五天攬月,趕下五洋捉鱉的主,他可不吃這套,看徐龍有些不順眼,進入獵鷹小隊第二天就想和徐龍比試一番。
起初徐龍不答應,洪雁就堵在徐龍的門口不罷休,後來還是大隊長出面做工作,兩人才約定來一場點到即止的比試。
這件事情當時在整個西京軍區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連後勤那些煮飯燒水的後勤兵們也是傳的沸沸揚揚,軍報的記者當時還分別給兩人做了採訪,軍報上都刊登了出來。
這一場原本是私下的比試,變成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軍區大賽。
“原本我們的比賽被安排在了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當時西京軍區的一些領導也抽空來了,比武場附近圍了足足幾百號戰士,不過他們大多數都是徐龍的支持者,畢竟徐龍的實力他們都是有所耳聞的,可我還只是一個初入獵鷹的新兵.蛋.子。”洪雁嘴角上揚,微微的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不過我當時根本不在乎這些,一心只想打敗他。”
“比武正式開始後不久,原本的晴空萬里被烏雲所籠罩,驚雷和閃電此起彼伏,不大會便是傾盆大雨一瀉而下,我和徐龍兩人那時候已經打出了真火,誰也不願意暫停,再加上部隊領導的指示,就在那樣的天氣下,我們倆帶給了大家一場可謂是兩敗俱傷的比試。”
“或許剛開始我們倆都有些顧忌,畢竟領導都在,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卻打的不可開交,拳頭打的發麻,腿也是處處淤青,鼻子、臉上都是血,如果不是戰友們衝上臺來將我們倆分開,可是最後誰第一個倒下還不知道呢!”
洪雁說到後來,聲音小了很多,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有些不舒服,像是很不願意回想起來當時的情形一般。
“洪隊,那後來呢?”所有人一口同聲的問道。
“後來我和他都在醫務所躺了整整一週才勉強能夠下地,可也就是從那以後,他便被他的老部隊招了回去,我便再也沒有了他的訊息,如果今天不是看到他的照片,我都不敢相信,海軍出身的他竟然會在八十九軍這種邊疆野戰軍團。”洪雁將自己的心裡話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戰友們。
“這個徐龍很強嗎?”鐵飛南是獵鷹的頭號狙擊手,平日裡話比較少,有點惜字如金的感覺,今天算是他說話說的比較多的了。
“現在我不知道,應該比我差不了多少了吧!”洪雁其實也不知道這些年徐龍究竟是怎麼過來的,他也只是按照自己這些年的近況推斷的說道。
“看來這一次對抗演練並不是一件無聊的事情,至少這個徐隊很讓我們期待啊!”蘇利也是說了一句。
洪雁沒有再說下去,但是作為平日裡和他同食同寢的戰友們都知道他的心思,其實他也很希望當年的老對手如今帶著自己的部下再來一次不同形式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