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對這位虎哥我卻生不出半點的不服,他的手段讓我即使在不面對他的時候都心驚膽顫……”
義哥回想起當夜虎哥僅憑著一雙鐵掌,便將自己身邊花重金僱來的五六個保鏢像拍泥娃娃一樣拍的東倒西歪,甚至僅用了兩根手指就把跟隨自己十多年的一口精鋼砍刀夾成了兩段,他抓著酒杯的手就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顫抖。
那根本就是一種讓他不敢想起但又終生難忘的畫面。
花姐也看出了義哥的不對勁,但憑著她跟隨義哥多年的經驗也知道此時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講的不講,只是將她那柔軟的身軀往身邊這位替他遮風擋雨的男子懷裡慢慢倒了下去。
……
……
王大娘所說的診所開設的那片區域陸遙比較熟悉,所以沒費什麼力氣便找到了。
看了一眼掛在門頂的牌子——國醫堂。
如果自己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已經知道了王大娘一家的遭遇,看到此時門口掛的牌面不禁暗罵一句:“藏汙納垢的地方,也敢自稱國醫堂,真是恬不知恥!”
不過氣憤歸氣憤,陸遙知道自己並不是執法者,沒有權利直接衝進去檢查人家的診所,更不能像一個流氓一樣衝進診所一番胡鬧,所以陸遙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只是很小心的在外面觀察著裡面的一舉一動。
這間診所並不大,只有簡單的一個透明屏風將輸液區和診斷區一分為二,也就是有一些看起來還挺新的醫療器械了。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此時診所裡病人並不多,七八張病床只有最裡面的三張床上有人,加上陪護的也就只有六七個人。
最裡面的一張辦公桌邊的坐著一位滿頭銀髮穿著白大褂的老醫生,正低著頭寫著東西,旁邊有一個長得並不怎麼好看的年輕女護士,正抬頭看著掛在半空中快要流盡的一個輸液瓶等待著換藥。
陸遙看了一眼裡面的人暫時還沒有離開的意思,便轉身進入診所對面一處相對黑暗的角落裡耐心等待。
他準備先從這個欺世盜名的所謂從大城市退休回來的老中醫身上看能不能查出一些什麼,然後再作計較。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正在陸遙嘗試將破體拳執行第七遍的時候,診所那邊傳來的說話的聲音。
“小美,這幾個病人輸完這一組藥也就差不多了,今晚你就辛苦一點,再這裡看著診所,我還有點事情,出去一趟,晚上就不回來了,有什麼事情你就打我電話。”那個滿頭銀髮的老醫生站起身來,對著坐在那裡玩手機的女護士說道。
“知道了,周醫生,我會操心的,天黑了,您路上小心點。”那個女護士回了一句就又低下頭玩手機去了。
周醫生脫下自己的白大褂,掛在身後的衣服架上面,摘下老花鏡隨手放在抽屜裡,用雙手搓了搓自己的臉,就出門了。
這個地方雖然沒什麼人,但是路燈卻很多,照的馬路上和白天一樣。
陸遙雖然不怕被這個周醫生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但還是將兩人只見的距離保持的相對遠一些。
如此這樣,走了大概七八百米後,周醫生的手機響了,只見他拿出電話看了一眼後,很警惕的往四周打量了一圈,然後才拐進旁邊的一個路燈照不到的黑衚衕裡去了。
陸遙見對方那樣子,也知道一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當下也加快了腳步向衚衕裡走去。
雖然上一次在雲霧山的時候,離疆交給他的那套可以控制呼吸和心跳的功夫並不是什麼高深的功法,但是最近陸遙一有時間還是會抽空練習,為了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此時他像一尊夜遊神一樣,悄無聲息的就摸到了周醫生身後不遠的位置。
……
“義哥,我已經按照你們安排的做了,我求求你行行好,就放了我的女兒吧。”周醫生對著電話裡的人帶著哭腔苦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