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主一道力量的認知有多少?”
“幾乎沒有。”陸隱很乾脆道。
遊澈苦笑:“我也不多,但卻知道,九壘當初最大的對手並非那一個個文明,而是主一道力量,不可知,是主一道力量的代言人。”
“主一道存在於母樹主幹內,我們都生活在枝幹,那麼,在枝幹,它們就需要代言人,不可知也就誕生了。”
“所以除非你滅掉主一道力量,否則永遠不可能擺脫不可知。”
陸隱明白了:“可為什麼神力不受主一道力量影響?這神力應該也源自主一道力量吧。”
“或許是某一個存在創造的,我不清楚,但大道至簡,一切力量的源頭皆在母樹主幹內,你如果想超越主一道,不受主一道影響自身力量,就必須進入主幹。”
“當初九壘也是這麼想的?”
“我不知道,以我的層次和身份,九壘不會讓我知道太多,就像我不清楚你們天元宇宙的蜃域,竟然藏著九壘後手,幫你躲過一劫。”
說起這個,陸隱回想看到的畫面,還有那雙睿智的眼睛。
陡然與山老祖在其中一塊甲片中留下的話重疊。
山老祖一生最敬佩有三,其一,無所不在者,不知其名,不見其身,觀宇
宙星穹起墜,視星空如方寸之距。
其二是九壘戰神,磐。
其三是一位智者,撥滄海智慧如盤,無言其身。
能讓山老祖敬佩,可見其智慧之高,古今難覓。
那雙眼睛就讓陸隱想到了那個存在。
“那個後手是誰佈置的?”陸隱問。
遊澈想了想:“要說誰能看這麼遠,九壘之中我只能想到一個。”
“自在先生。”
“自在先生?”聽到這個名字,陸隱就覺得仙風道骨。
遊澈似乎不太想回憶,卻還是道:“自在先生是第一壁壘的人,但常年周遊九壘,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它頓了一下,道:“教導。”
陸隱不解:“教導修煉?”
遊澈道:“不算是,更準確的形容是,找茬。”
“這位自在先生被稱作九壘第一聰明人,不管什麼方面都有涉獵,不管你修煉什麼,只要他看到,總能找到你修煉不對的地方。”
“這不是挺好嗎?”陸隱越發確定蜃域的後手來自這位自在先生。
遊澈嘆息:“不過沒人願意面對他,因為他看你的眼神,會讓你覺得自己是個白痴。”
陸隱腦中再次回憶那雙睿智的目光,有嗎?
那目光很慈祥啊,莫非不是這位自在先生留的後手?
“你沒有面對著他,無法理解那種感覺。”
“我被稱作澈公子,是那一代天賦最好的同輩人之一,但在自在先生眼中跟蠢貨沒什麼兩樣,他隨意點出了我修煉的不足,儘管沒有任何侮辱的言
辭,但。”
“那目光,看我就跟看寵物一樣,就好像一隻寵物也能站立走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