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沉舟還沒有睡醒,就被南木拉著起床了,把婚紗往身上一套,就坐在化妝臺前,任由化妝師在她臉上塗塗抹抹。
而南木早就準備就緒,在屋子內外前後忙活,完全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
她的妝容十分寡淡,與電視螢幕上那強烈的視覺妝感完全不同,說是怕自己太引人注目,吸引人所有人的目光,讓人分不清主次了。
南木和許書銘那與生俱來的自信如出一轍,得虧這兩人是真的好看,不然得給人罵死。
經過一番打扮後,南木走到沉舟的身後,看著鏡子裡的她,漸漸失神了。
沉舟不禁笑笑,用手拱了她一下,“傻了嗎?怎麼還走神了?”
南木這才反應過來,從後面抱住了她,“只是你太美了,讓我移不開眼睛。”
這是她的心裡話。
沉舟什麼樣子她都見過了,剛醒時的朦朧,哭泣時的猙獰,生氣時的狠厲,平時的冷漠,一一見過,但因為她長得太好看,這些都沒什麼。
今天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沉舟。
沉舟被這樣誇了一番,心裡也高興,拉著南木的手,輕輕搖著,“難得你說出這樣的話,看來是真的我太漂亮了。”
南木誇行,但沉舟自誇,不行。
南木翻了一個白眼,把她的手甩開,往窗外看迎賓的人來了沒有。
之前唐北城那邊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已經在路上了,很快就能到,讓她做好準備。
她能聽出唐北城語氣裡藏不住的激動,嗓子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再等了一會兒,沉舟拿著手裡的捧花不斷把玩著,有一小塊直接被她玩凸了。南木見狀,強行按下她的雙手,“我可沒有備用的。”
話音剛落,沉可期就走了進來,他身上是一襲黑色西裝,莊嚴而隆重,與昨日那位扯著她頭髮哭泣的父親截然不同。
“走吧,他已經到了。”沉可期的語氣十分穩重。
沉舟點點頭,便從化妝臺前起身,微微勾著沉可期的手臂,緩步下樓。
好在沉家夠大,不然真容不下這麼多的記者朋友。
人雖多,但不草鬧,安靜得很。
樓下的唐北城身著一身白色西裝,整個人看上去精神爽朗,眼睛裡的光芒大老遠就能看到,滿臉的幸福感完全藏不住。
這一次他是正大光明地娶了沉舟,沉舟也堂堂正正地成了他的妻子。
當沉舟出現,他的目光就再也沒能從沉舟身上移開。
他在心底裡慶幸,好在沉舟選了這件婚紗,說實話,這樣簡單的婚紗真的很配她。
大方,端莊,高潔,時間上所有美好的詞都能用來形容現在的沉舟,而且完全不過分。
沉可期一步一步,把沉舟帶到了他的面前。沉舟面上雖然淡定,但內心卻也像萬馬奔騰過一樣。
唐北城伸出手來,沉舟也自然而然地搭了上去,卻被沉可期連忙拉開。
“矜持一些。”他作為父親,此刻的心情也是難以言喻,看著自己的女兒就這樣陷入一個叫唐北城的漩渦中,心裡實在賭氣。
沉舟聽到自己的父親在耳邊的叮嚀,不由得紅了臉,是不是自己太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