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昨晚玩累了,沉舟睡得很死,連唐北城從床上起來了都不知道。
唐北城低下身子,輕微的呼吸聲在他耳邊響起,輕輕地在沉舟嘴上留下一個吻,便滿意地走了。
走後他特意給許書銘打了個電話,說是沉舟身子有些不舒服,讓他取消了今天的行程,許書銘也照做,便放了沉舟的假。
而沉舟醒來,則是近中午了,很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過,她的身子就像重新生長過一般。
剛想下床走動去尋吃的,下身的疼痛襲來,讓她記起昨夜的歡樂,不由得老臉一紅。
掀起被子一看,床單上一片殷紅,還有愉悅之後留下的痕跡,沉舟連忙又把被子蓋上,將那痕跡遮了過去。
臉變得越來越紅,不用照鏡子,她也能猜的出自己的臉肯定紅的像猴屁股一般。
胡亂把床單捲成一團,想著要去扔掉,沉舟便邁著小步子,一點一點地往樓下走去。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唐北城目送著她離開,這會子他不在身邊,沉舟莫名覺得有些不習慣。
剛把床單扔進屋外的垃圾桶裡,唐北城便出現在她身旁,就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
“扔什麼呢?”唐北城伸頭過去看,見是床單,還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直到他不小心瞥到了那點子紅色。
沉舟也莫名覺得心虛,推著唐北城走,“你怎麼回來了?不用上班的嗎?”
唐北城顯然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沒有立馬回答,往著那床單看了許久,才回過頭來。
“想和你一起吃午飯來著。”他把手裡的打包盒放到沉舟眼前,一直以來他都是在公司獨自解決,只是想著今天沉舟沒活動,午飯自然沒著落,就破天荒地回來了。
沉舟輕笑了一下,十分自然地握住了唐北城的手,便走了進去。
兩人就像新婚夫妻一樣,到了屋子裡,見了劉媽的孫子,兩人才猛然記起,家裡還有一個人。
唐北城還為兩人世界被打破而有些氣悶,沉舟則是十分熱絡地讓他過來吃飯,昨天,還得謝謝這孩子。
當然,劉媽孫子不會動,出手的便是唐北城了。
一手將在門邊躲著的劉媽孫子提到餐桌前,將可口的飯菜放到他面前,不用他倆再多說什麼,那孩子就自己動手吃了起來,吃東西也是沒有聲音。
簡單吃過後,唐北城便把東西收拾好,“劉媽那邊我安排人照顧她,你別擔心,多去看看就好了。”
唐北城面無表情地說著,按沉舟的性子,雖不會親自照顧,當然她也不能親自照顧,但總是會不放心。
其實他最不放心的,就是這個一言不發的小孩子,這樣子倒像是生病了。
沉舟點頭,親自把唐北城送走了,便剩了她和劉媽的孫子兩人待在這裡。
唐北城所擔憂的正是她所擔心的。
這孩子從一開始她就覺得不太正常,一直在考慮要不要帶他去看心理醫生,又怕這樣會傷了那孩子的心,才放下了這個念頭。
等劉媽好了,讓她自己照顧吧,畢竟自己又不是他的親人。
“如果你是因為害死了自己的母親一直內疚的話,那大可不必,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媽的死就成了必然。”
按劉媽的話說,她兒媳婦早就不想活了,只是一直捨不得才勉強吊著一口氣,到了最後,生的希望還是滅了。
沉舟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只是話音剛落,劉媽孫子便無聲地哭了起來,臉上沒有太多變化,淚水就像一顆顆珍珠大粒大粒地往下掉。
那孩子好像被自己嚇到了,伸手看著那掉在掌心裡的淚水,有些不知所措。
沉舟微微蹲下,保持著和那孩子一樣的高度,猶豫了許久,強忍著身子的不適,輕輕將那孩子抱住。
好在劉媽孫子沒有別的動作,就這樣由她抱著,心情漸漸平復。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沉舟對劉媽孫子好到了一定境界,那樣子讓唐北城都覺得太過了,要不是每夜都會相互依存,就真要把這孩子送走了。
而劉媽孫子也不再那麼陰鬱,雖然還是不怎麼說話,但好在會回應人了。
劉媽傷好出院,沉舟提前和父親沉可期透過話,答應讓劉媽帶著孫子去沉舟照顧,便算是解決了劉媽的難處。
沉可期也感激她當年對沉舟的照顧,給了不菲的報酬,讓她能夠把兒媳婦好好安葬,剩下的錢,就全花在了孫子身上。
幾乎是每夜的歡愉,讓沉舟沒了認真工作的精力,早上總是起不來,也不願起來,許書銘也不耐煩了,直接推掉了她百分之九十的行程,除了錄歌,別的什麼都不幹。
這樣,一顆冉冉上升的新星就此暗淡,沉舟的粉絲還在網路上掀起了一場抵制星移的運動,說它壓榨完沉舟就把她扔了。
對此,許書銘真的是有苦難言,他倒是想讓沉舟出來工作,為他賺錢,可沉舟不願意,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抬頭看了一眼哭喪著臉的何雲,許書銘不由得又嘆了口氣,“南木那裡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