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坐在辦公桌前,裡面放著已經制作完成的歌曲,每一首她都給了中肯的意見。
她一臉嚴肅地扶著耳機,手指也隨著裡面傳來的音樂而打著節奏,幾首歌下來,沉舟也不由得有些精神疲勞。
把耳機拿下,有些感觸地說道,“這裡還是有資質不錯的歌手的,不過為什麼給他們的歌卻不太好呢?”
前輩聽完也只是無奈地笑笑,替她收拾好面前的檔案。
“還能有什麼原因,給的錢不夠多唄,畢竟我們是一家盈利性的公司,總不能天天做慈善吧。”
據前輩所知,石英一開始創辦這所音樂製作公司,並不是朝著賺錢去的,不管給錢多少,他都給人家最好的歌曲。
可是當時的好歌手不多,沒有多少人配得上去唱石英的歌,而且許多經紀公司看準了便宜這兩個字,總是要求製作一些粗俗不堪的歌曲,以賺噱頭。
後來公司實在開展不下去了,石英才轉變自己最初的念頭,也就此早就了現在國內最大的音樂製作公司。
沉舟也只是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當初她和向宇也是如此。
公司買不起好歌,只能讓他們自己製作,好在他們還是懂一點的,像那些一點都不懂的,只能唱那些粗劣的口水歌。
“當初石英老師給我的那首歌,夢影花了多大的價錢,你知道嗎?”沉舟歪靠在座椅上,用手揉了揉眼睛,睡眼朦朧地問道。
前輩輕笑了一聲,給她放了另一首要寄給合作方的歌曲,“你哪首就真的是慈善了,其實也算不上,那是石英老師私下給的,和公司沒有多大關係,再說你那首隻是在網上發行,並沒有實體,成本也就沒那麼高了,石英老師半天就可以完成。”
沉舟輕咳了兩聲,又重新集中注意力,聽著充斥了這個房間的音樂。
只是她莫名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像是在哪裡聽過一般。
沉舟的頭也跟上了歌曲的節奏微微點著,這首歌算不得是上乘,但也是可以的了,聽說作詞是由歌手完成的,倒是讓她有些驚喜。
歌曲寫得是一個關於友誼的故事,總的來說就是在寫自己沒了朋友,很孤獨想要有人可以依靠。
歌詞簡要直白,還帶有一點少女的幼稚,歌手的聲音也讓人覺得舒服,一首歌下來,沉舟也不覺得疲憊。
她轉動了一下手裡的簽字筆,饒有興趣地問著前輩,“這歌手是誰?唱得還真不錯。”
前輩則是一臉“是吧”的得意,嘴角也是藏不住的笑意,“這個人你應該認識,是前prettygirl的老小,單飛之後就當了歌手,和我們有好幾次合作,當然,這首歌是我監製的,效果還不錯吧。”
前輩一臉邀功的模樣,十分得意地說道。
沉舟深深地看了她幾眼,別有深意地說,“是她救了這首歌。”
前輩立即就像是吃了狗屎,恨恨地瞪了她好幾眼,這首歌又不是她製作的,能救成這個樣子她已經是用了最大力氣。
如果沉舟聽過原本,一定不會是這樣暗暗嘲諷。
玩笑過後,沉舟臉上的笑意又頓時不見,皺著眉問道,“prettygirl解散了?什麼時候的事?”
前輩拿出光碟,小心翼翼地放進盒子裡扣上,“有兩年多了吧,據說是內部鬧不和,就這樣解散了,聽說鬧得挺大,就連我們這些不管娛樂新聞的人都略有耳聞。”
“那...南木呢?”沉舟小聲問道。
前輩則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把所有的光碟都收拾好,“她簽了星移,應該發展得還不錯,起碼比這些成員要好上不少。”
說完,前輩就帶著所有的資料出了辦公室,讓其他人幫忙一起把這些寄出去。
也是時候聯絡廠家,馬上就要有大批訂單了。
沉舟聽完前輩的話,若有所失地看著窗外明亮的風景,她現在窗戶旁,看著樓下空空蕩蕩的街道。
她回國的訊息,南木應該也是知道的,只是現在南木還有許書銘那邊都沒有傳來一點訊息。
當然,她也沒有主動去找過南木,因為當初南木和向宇的緋聞,她還記在心上。
她比南木晚一些認識向宇,當時的沉舟也只是知道兩人關係很好,卻也有些尷尬,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曾經在一起過。
如果這件事她不知道,那麼她還能和南木做朋友,親密無間的那種,可偏偏這事就被挖出來了,她也知道自己在無意之中做了第三者,插足者。
其實在出國的時候,她就有些後悔了,應該趁早把事情說清的,也不至於兩人關係如此尷尬。
還沒容得她感慨太久,前輩又拿了張光碟進來,愁眉苦臉地說道,“最艱難的也出來了,聽聽吧,這是古越的。”
沉舟也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心裡卻沒有前輩那麼緊張,這是她親自監製的,效果肯定沒有她想得那麼糟糕。
可前輩愁的並不是古越唱得好不好,而是自己製作的歌曲被糟蹋成了什麼樣子。
出來的效果確實還不錯,前輩的眉頭也鬆了不少,臉上一股輕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