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博士有些不想再說下去。
但他還是咬了咬牙,“如果說命運是大海,永恆角色是流入大海的江河,眾生是大海中的魚兒,超越者是飛鳥,擁有不滅之力的車手——知情者是走獸的話。”
“蘇珊你就是融入大海的水。”
“埃裡克你就是懸掛在天上,釋放著光和熱,可以一定程度上讓海水蒸發的大火球。”
“面對大破滅,這席捲整個世界的海嘯。”
“水是最安全的,無論如何都有重來的機會。”
“不知情的深海的魚兒們安全穩定。”
“飛鳥有一定可能倖存。”
“走獸只會沉入大海。”
“而那顆大火球如果安穩呆在天上還好,如果墜入大地,只有熄滅這一種可能。”
“無法再度升起,燃起火焰,釋放光明。”
“什麼意思?”羅恩問。
土屋博士沒有理會羅恩,他直勾勾地看向萬磁王,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悲憫。
“你能一定程度上直接破壞劇本,但失去了重來的能力。”
“啊?你的意思是埃裡克不能再復活了?”羅恩驚訝,“那這次夏季賽——”
“這種不滅性還是有的,”土屋博士打斷,“我的意思是如果直面世界杯中的風險,命運本身。”
“世界盃的賽道是命運的具象化,它遠比真實存在的任何天體都可怕。”
“是超越者的囚籠,是你這顆太陽的墳墓。”
“總之,不參加世界盃是你最好的選擇,在無盡歲月中蟄伏,直至可以將劇本燃盡。”
“總之,我只要不墜入大地,靠近大海就能夠倖存吧。”萬磁王用同樣的句式回話,言語中充斥著萬劫不磨的堅韌,“世界盃總沒有席捲整個世界的大海嘯——[大破滅]危險。”
“你錯了,”土屋博士說,“世界盃就是比[大破滅]危險。”
“對於走獸,也就是僅停留在知情者,擁有不滅之力境界的車手來說,自然是海嘯更危險。”
“因為他們註定因此死亡。”
“但對於參賽者來說,世界盃是一視同仁的寒潮。”
“無論走獸,飛鳥,游魚只要面臨就會瀕臨死亡的致命危機。”
“只有水可以轉變成冰倖存,等待春暖花開之際,重新化開。”
“你還只是懸掛在半空的大火球,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太陽。”
“它也能讓你結冰,然後徹底熄滅。”
“你是希望。”
“前所未有的希望。”
“可能一口氣破壞所有劇本的希望。”
“你確定要因為一時之氣,一時的憤懣,而毀掉希望,毀掉你自己?”
“我明白了。”萬磁王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