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心一笑,陳銳知道自己距離“堅骨”境又邁進了一步。
為了防止生變,陳銳又內視了一會,待骨頭上的裂紋逐漸穩定下來,他才算是真真的鬆了一口氣。
這“堅骨”境之前的準備劃分有三個階段,分別是“裂骨”、“修骨”與“新骨”。顧名思義,當經歷了這三個階段,人體內的骨頭才能破繭為蝶,變成堅硬的蠻獸之骨,也就是“堅骨”境。為了應對以後成倍的艱苦修煉,加上自身的條件不怎麼適合修煉武道,陳銳不得不認真對待這些步驟,他小心翼翼地將剩下的藥汁和藥渣整理到一起,不過陳銳並未將這些藥汁帶走,因為他無法動用需要靈力驅使地儲物袋,根本無法帶走。
向樓下地守衛交代幾句,讓他們帶話給戴夏虎,就說自己那些湯藥暫時留在這裡,然後陳銳帶上三天量的藥物就直奔向酒樓。
一進到酒樓內,陳銳就讓夥計給自己準備好洗浴用品,接著直接泡在熱水裡。在喝了那湯藥後,陳銳的毛孔裡就開始流出黏黏的液體,雖然沒有異味,但是很不舒服。
浸泡在澡盆裡,陳銳開始盤算接下來的事情。
吃完這些藥後,他就要陪著那房餌前往城外,將一批很重要的貨物給押送到目的地,照房餌的表現來看,這批貨物很是重要。可惜就是不知道是何種物品,而且他連房餌背後的老闆都不知道是誰,但也能推測出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至少比戴夏虎差不了多少。
就在陳銳閉目養神之時,一個尖厲的嗓音叫道:“陳公子,在下孔三有事前來,可否容在下進來。”
這孔三來得倒正好,陳銳正在為那貨物的事發愁,所以直接道:“進來說吧,我剛好有事情要問你。”
等孔三推門進來時,陳銳已經整理好了衣物,端坐在木桌旁。
孔三見了陳銳,微微一愣,覺得陳銳整個人的氣質和先前有所不同,但又看不出了所以然來,只能笑道:“陳公子不愧是高人,這才一日不見,感覺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陳銳自然不知道孔三話裡的意思,以為他在吹捧自己,直接擺手道:“奉承話就不必說了,你不是有事情嗎?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孔三頓了頓嗓子,道:“今日我家主人擺下宴席,希望公子您前往平邊府一趟,具體有什麼事情,說等您到了再議。”
“平邊府?沒記錯的話是這裡的城主居住的地方吧。”陳銳調查戴府之時,也曾留意到這平邊府,印象中是城主的領地,但他一個城主為何與房餌這種江湖宵小有所交集呢?
孔三也不意外:“沒錯,就是我們鳳鳴城的城主,平邊大將軍的府上。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房老大背後的主子竟然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平邊大將軍韋重言!著實讓我吃驚不小啊!”
“好吧,我先準備一下,你在門外等著我好了。”陳銳估計今天要到深夜才能回來,就預先備好要喝的藥汁,這才隨孔三來到了平邊府。
這韋重言不愧是軍人出身,即使退休了,府內還是軍營的那種風格。寬闊的庭院內,有許多的刀槍兵器,分別至於兩旁。在最中央,是一個碩大石刻的戰鼓,鼓上雕虎畫狼,頗顯主人家的威武。唯一不協調的就是院內的看守,沒有選擇那種精兵強將,而是一些老弱病殘,甚至還有一個袖中空蕩蕩的兵士。
陳銳心中的疑惑更重了,這和坊間的傳聞不符啊,雖然陳銳沒刻意去詢問,但也常常聽到城內老百姓對這位韋將軍的評價,說是風品極差也不為過。另加上剛剛得知,這韋重言和房餌來往甚密,怎麼也看不出是那種會體恤手下的人啊,可是偏偏這平邊府計程車兵們明顯是被韋重言給照顧的,否則早就不會僱傭他們這些殘兵了。
陳銳心中隱隱有直覺,今天可能會聽到什麼不得了的秘密,自己趟的這趟渾水,不知是福還是禍了。
想著想著,陳銳已經來到了目的地,他剛剛踏進門,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
“陳兄,這邊,這邊!”
陳銳聞言向呼聲處看去,就見昨天一起喝酒的書生,陸雲遠站在房餌的身邊,向自己不停的招手示意。
陳銳點點頭,加快步子走了上去。等到走到陸雲遠的面前,房餌也招呼道:“陳兄的身體可真是狀如野牛啊,早上我已經去了你那裡一趟,沒想到店家說你一夜未歸,我當時就猜到陳兄你是去尋花問柳了,所以最後不得已才讓孔三去接你的。”
“哈哈,房兄說笑了。”陳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這房餌還真以為自己和他一樣,是醉情於酒色的江湖人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