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好好瞧瞧，這才是求人的態度。”十一輕笑一聲道，“江相和江二夫人應該多跟方大人學習學習，不要仗著自己有些權勢，就目中無人，該放下身段的時候就得放下。”
方清柔和江雲川的臉色從未像今天這樣難看過，最後在方天朗陰鷲的目光下，還是跪了下來。
看著三人心裡十分憋屈，面上又不得不討好的樣子，十一眼中笑意更深了。
“不知江大小姐是否願意？”方天朗壓低聲音詢問道。
“呵。”十一玩弄著手指甲，悠然自得的笑道，“自然是不願意！”
聽見這話，方清柔頓時從蒲團上站起身，指著十一的方向，氣得臉紅脖子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渾身發抖。
“方大人。”十一沒有理會方清柔，目光落在方天朗的身上，輕聲道，“你要用虎符救你兒子，我也要用虎符救我哥，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方天朗早就知道這樣的答案，輕聲道：“江大少爺之事，本官會證明他無罪的。”
“證明無罪？”十一忍不住低笑一聲，“不如先用虎符救了我哥，我讓阿夜證明方家少爺無罪可好？畢竟阿夜是大理寺卿，查案可是他的強項。”
方天朗聽見這話不由一哽，臉色瞬間難看。
“方大人，你設計陷害我哥的時候，可有想過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十一慵懶地坐在木椅上，手指輕柔地敲打著扶手，聲音輕柔卻如同一把利刀插入方天朗的胸口。
“江大小姐，本官因為犬子的事情來求你。”方天朗猛得站起身，直視十一的方向，冷聲呵斥，“若是不想幫忙就直說，何必如此含沙射影，血口噴人！”
“嘖嘖嘖，我還沒怎麼著呢，這麼快就演不下去了？”十一莞爾一笑，雲淡風輕道，“既然你要對我哥下手，就別怪我讓你們方家斷子絕孫。”
“你……”方天朗胸口一急，忍不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爹！”方清柔見狀，趕緊上前攙扶方天朗搖搖欲墜的身子，惡狠狠地朝著十一的方向吼道，“江一念，我弟的事情是不是做的？！”
“是我做的如何？不是我做的又如何？”十一看著氣鼓鼓的三人，頓時樂了，“江二夫人，我記得之前就警告過你，我要的東西必須還到我手上，否則後果自負。”
“地契和錢我一份不少的都給了你！”方清柔反駁道。
“我要的是所有地契，至於那些銀兩就當這麼多年來的利息。”十一淡然一笑道，“只怪你誰不送，偏偏要送給方駿，他有現在的後果，都是你這位好姐姐造成的。”
“你……”方清柔氣得臉色青黑，大聲吼道，“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只有你心裡清楚。”十一的目光落在方天朗的身上，“方大人，還有四天我就要和阿夜成婚了，如果在成婚之前能夠看見我哥平平安安的出現在江家，虎符我同意給你。”
方天朗雙眸不由得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