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冥青眼中浮現從未有過的慌亂，雙膝跪下道，“夫人，一定有什麼地方錯了，冥藍絕對不會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
“夫人，會不會弄錯了？”寒月道，“鬼門之中，除了我與寒星之外，冥藍是最不可能背叛主子的。”
“真的？”十一看著的是青譎，輕聲詢問。
青譎點了點頭，同意寒月的說法。
十一雙手託著下巴，鼓著腮幫子，小腳懸空，一晃一晃。
“夫人，冥藍從小家裡很窮，父母死後，就被大伯一家賣給了一家商戶做工，沒想到商戶看上冥藍長得清秀，想要施暴，冥藍失手殺了商戶關入大牢，判了死刑，那個時候他才十一歲。”
“是主子將他從刀下救出，此後他對主子視若神明，別說當內鬼，就算讓他說一句主子的不是，他就算死都不會說一個字。”
“夫人，這樣的一個人，他怎麼可能是內鬼？”
冥青見寒月為冥藍求情，緩慢地抬起眼看著木椅上的女子，她不相信冥藍那樣的木頭會是內鬼，若不是看見剛才詭異一幕，她甚至懷疑夫人才是細作。
“有點意思。”十一道，“寒月，我想見見這個冥藍。”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寒月暗暗鬆口氣，不管冥藍是不是內鬼，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這件事明日再說吧。”十一站起身，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們現在去見一見那些內鬼的主子。”
寒月等人一愣，看見十一已經出了房間，下意識跟了出去。
月色漸濃，只見幾個黑影在房樑上奔走，很快到了目的地。
戶部尚書府。
“王東易的地？”寒月冷笑一聲道，“在大理寺安插內鬼，果真是太子黨的人。”
“除了這裡，還有兵部尚書汪莫立。”十一道，“兩人雖然是秦天陵那個小白臉的黨羽，但他們並不是真心輔佐，說到底，他們圖得不過是富貴榮華，圖得是前程。”
“現在秦天陵是最有機會登基稱帝的，自然是要輔佐，但賢王的呼聲也很高，所以他們做了兩手準備，伺機而動。”
“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寒月壓低聲音問道，“殺光所有人，還是？”
“麻煩，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狗咬狗。”
十一揚起下顎，風拂過她的秀髮，微微浮動。
月光下，好看的杏眼透著一股攝魂奪魄的光亮，閃耀動人，嘴角微微上揚，就連月光都變得黯然失色。
“王東易最喜歡的小妾可是汪莫立暗中送去的，要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為自己辦事，除了物質上的滿足，汪大人隔段時間就要身體力行。”
“真不要臉！”冥青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聽見這話，臉微微一紅，忍不住低聲罵了一聲。
“夫人你的意思？”寒月似乎已經能夠猜測十一的心思了，嘴角不由得一抽。
“既然他們喜歡玩三人行，自然湊一起啊，難道你們不覺得很好玩嗎？”十一看著眾人，滿臉期待，“看好戲怎麼少得了圍觀人群，聽聞汪莫立的正室，可是非常嘴碎的潑婦。”
“……”
冥青和青譎一臉懵逼地看著十一，而寒月癟了癟嘴。
他就知道結果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