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在夜風中輕輕顫動，上面覆蓋著晶瑩的露珠，玲瓏剔透。
碧瑤輕輕伸手。
“啪——”
她毫不猶豫的將那一朵花摘落。
“啊？！”
但就在這時，一道驚呼聲響起。
碧瑤回頭望去。
只見一名有些木訥的少年惱怒的瞪著她，道：“喂！那花長的好好的，你憑什麼把它給摘了？”
碧瑤沒理他。
因為她的注意力在另外一人身上。
放眼望去，只見那木訥少年的身旁，還站著一名身著白衣的少年。
對方的面龐俊朗，目光淡漠，深邃的眼神當中帶著一絲傲然，腰間還彆著兩把長劍，看起來頗為不凡……
碧瑤忌憚的看了一眼季長風，然後這才將目光看向了張小凡。
“呵——”
“首先，我不叫喂！”
“其次，我摘下這朵花，那是它的榮幸！”
“你懂個什麼？”
碧瑤輕輕一哼。
她抬起尖翹的下巴，眼底露出了一絲傲然，彷彿自己‘殺死’這一朵花，乃是它九世修來的福分。
“你……”張小凡皺了皺眉，他有些難過的說道：“你摘了這花，就是要了它的命，它又怎麼會高興呢？”
“你看，它身上的露珠，說不定就是它流下的眼淚呢！”
“嘿，你這人真有意思！”碧瑤忍不住笑了，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一個大男人把露珠比作成花淚？”
“哈哈、哈哈哈哈！”
碧瑤越想越好笑。
到最後，她甚至捂著肚子彎腰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誰讓你笑的！”
張小凡有些惱火。
莫名被一個女子嘲笑。
屬實是有些讓人心中不爽。
聞言，碧瑤臉上的笑容逐漸淡了下來，她的眼神有些冷漠，語氣漠然道：
“怎麼？我笑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從小在鬼王宗長大的少女。
又豈是什麼良善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