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他目光下移,落在我手上的照片上,定了一會兒,伸出來拿。
我愈發用力的抓住,他皺了一下眉。
“拿來。”
他另一隻握住我的手腕,然後一下子把照片拿了過去。
他看了照片,沒有說話,嘴抿的很緊。
我仰了仰臉,把眼淚憋回去,轉身快步走到我的臥室一件一件的撿起之前亂丟在地下床上的東西抱在懷裡。
我站起來,走到江沅站定。
我看著他,鬆手,手上的東西咣噹的掉在地上,碎的碎,亂的亂。
我緩緩將雙手放在身側,紅著眼:“這些,都是顧英白當初親手給我的。”
我吸了吸鼻子,忍住酸楚:“你有未婚妻對吧?四年前就訂婚了?”
他嘴唇微抿,成了一條線,從喉腔裡發出了一聲嗯。
他的目光始終對視著我,沒有半分閃躲,似乎坦蕩得很。
我咬了下唇,落淚後垂眼。
“四年前顧英白突然消失,四年後又出現了個一模一樣的江沅,還在四年前定了婚……看來,是我打擾了。”
我擦了一把眼淚,單手指向門:“走吧,以後我不會再煩你了。”
他站著的腿微屈,緩緩蹲下,默默的將地上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撿起來。然後一併放好,目光落在那張照片上。
我手指微顫,慢慢握緊拳頭,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他垂下手,那張照片在他兩根縫之間輕輕夾著,抬眼。
“所以,從始至終你都覺得我是顧英白,對麼?”
他頓了一下:“包括從嘉合來到雲州工作,也是因為這層關係,對麼?”
我供認不諱:“對。”
“嗯。”
他垂眸,又看了一眼照片:“你還去把四年前的事情調查了個清清楚楚,自以為弄清楚了所有的事情經過是麼?”
我說話,卻是預設了。
“顧英白。”他輕輕的念著這個名字:“我……”
我眼中又泛起點死而復生的光芒,很期待他下一秒會說什麼。
然而,他下一刻說的話,讓我眼中燃起的光芒又瞬間泯滅。
他說的時候停了一下,還是接著說:“我對這三個字沒有映像。”
所以,到現在所有證據都出來,他還是不承認?
我指甲深深陷進肉裡,卻感覺不到什麼疼痛。
只是感覺似乎因為過度用力,指甲突然就被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