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們,我四哥身份衿貴,一點要小心再小心!哎呀……又流血了……你們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靳寒辰額頭上浸出大滴大滴的汗珠,雙手抓緊了病床的扶欄,因為用力,十指骨節都泛著白。到包紮結束,他也一聲未吭。
“四哥,你痛不痛……”醫生離開,凱瑟琳見縫插針的湊了過去,哭得我見猶憐。
靳寒辰這才注意到病房裡有這號人,劍眉緊蹙,對身邊的人吩咐。
“把這個……聒噪的女人……丟出去!咳……”
“四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昏迷期間,一直都是我衣不解帶的守著你……”凱瑟琳不甘心,哭得梨花帶雨的為自己爭取。
靳寒辰闔上眼,煩躁的擺了擺手。
保鏢架著凱瑟琳就往外拖,凱瑟琳眼裡閃過一抹嫉恨,吼道。
“四哥,安左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適合你……”
靳寒辰太陽雪跳得厲害,心頭一緊。
凱瑟琳怎麼突然提起安左?
難道……
靳寒辰猛然睜開眼,急道。
“快……不惜一切代價,把她帶回來!”
說完,靳寒辰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就看到床邊的安左,直愣愣的眼神裡帶著哀怨。
靳寒辰深深的看著小女人,微不可查的鬆了一口氣。
安左回瞪著靳寒辰,也沒有說話。
“汪汪汪……”可能是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微妙,辛巴大咧咧的叫了兩聲。
被打擾的靳寒辰這才注意到還有一條半人高的狗,腦海裡閃過某個畫面,眸色一黯,霸道命令道。
“這是個什麼東西!丟掉!”
“汪汪汪……”辛巴好像聽懂了靳寒辰的話,委屈的蹭著安左的手心,好似在尋找安全感。
安左溫柔的摸了摸它的腦袋,安撫著。
“別怕別怕,沒事的……”
再看靳寒辰時,蒼白的臉上帶著憤怒。
“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命令我?”
“咳咳咳……”靳寒辰氣得連咳了好幾聲,羞惱的瞪著對面的小女人不說話。
安左本想看在他受傷的份上,不和他太多計較。但被他這一吼,情緒就有些失控,嗆聲道。
“我就喜歡養狗,至少它比有些人厚道!對救命恩人,不會毆打責罵,更不會囚禁羞辱!”
當看到安左被頭髮遮住的紅腫臉頰,靳寒辰眸光陡然凌冽,咬牙問道。
“誰做的?”
留意到他神色的變化,安左冷嗤了一聲,撩開碎髮,大大方方露出紅腫的臉頰,諷道。
“靳四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心裡暗爽!畢竟打女人的行為,你一個大男人不方便親自動手!”
“咳咳……”靳寒辰蒼白的臉上,因為用力浮上一層不自然的薄粉,白色的紗布上又有血珠子滲出來。粗重的咳喘聲,讓安左有些懊悔,如此對待一個病患,的確有些過分。她正猶豫要不要上前幫他檢查,就聽到靳寒辰羞惱的質問聲。
“在你心裡,就是這麼……想我的?”
安左身上的刺又豎了起來,懟道。
“那我應該怎麼想你,想一個仇人!”
靳寒辰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他傷的很重,每次掙扎都讓傷口再次崩開,血色染後了紗布,也染紅了他的眼。
“仇人?仇人……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