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問的人我都問了,”祁雪川很抱歉,“我跑了a市大半圈……”
“那有什麼用!”程申兒低吼著打斷他,“路醫生還是沒法來給我媽做手術!”
她跑進了樓內。
祁雪川愣住了,他活這麼大,從來沒像此刻,感覺自己那麼的沒用,廢物……
手術不等人,最後給程母主刀的,是本院的醫生。
手術時間很長。
漫長到像過了一個世紀。
程申兒的焦急也被磨平,漸漸只剩下空洞的疲憊。
忽然,手術室的門開了。
但走出來的護士只是說,主刀醫生已經很疲憊了,她去將醫生的兩個得力門生帶過來協助。
窗外,已經亮了一整天的天光漸收
。
祁雪純坐在家中露臺上,看著遠山的血色夕陽。
她一直在想,a市究竟有沒有司俊風聯絡不到的人?
“咖啡冷掉了。”熟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他給她換了一杯熱咖啡,在她旁邊坐下來。
“有事?”他問。
她點頭,“你跟祁雪川說,你聯絡不到路醫生,其實我挺驚訝的。”
他澹澹勾唇:“他有沒有跟你說,他是幫程申兒問的?”
祁雪純一愣,想起來了,程申兒媽媽的確有腦疾。
“但她的醫生是韓醫生啊,韓醫生怎麼不給她手術?”她問。
“手術本來定在下個月,韓目棠去國外了。”他澹聲說。
她心頭湧起一陣不安,“司俊風,我們跟程申兒之間的恩怨,有必要牽扯到她.媽媽嗎?”
“為什麼不?”他反問。
她無言以對,總之鬧成這樣,她也有錯。
“程母現在怎麼樣了,既然是突發情況,手術應該已經做完了吧。”她這樣祈禱。
“本地醫生也能做,他們為求心理安慰,非要找個頂級專家,然後讓我們背上心理負擔?”司俊風冷笑。
他不吃這一套。
聽這話,似乎程母的情況並不危險,祁雪純稍稍放心。
“祁雪川跟程申兒走得很近。”司俊風忽然說。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碰上了,或許是湊巧,”祁雪純搖頭,“我問過馮佳了,他每天老老實實公司報道,並沒有亂來。”
司俊風沒說話,他也只是感覺,並沒有派人盯著祁雪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