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把八九十歲老太太的樣本也送來是什麼意思!瞧不起誰呢!
“叩叩叩!”
“叩叩叩!”
回到家,她先敲司俊風書房的門,沒人。
再敲他臥室的門,沒人。
奇怪,他的車明明在車庫裡擺著。
“太太,你找先生啊,”羅嬸笑眯眯的走過來,“先生在茶室呢。”
她不知道茶室在哪裡。
羅嬸領著她往茶室走,一邊說道:“除了書房,先生還喜歡待茶室和花房,有時候他在酒窖裡坐半宿,挨著酒窖還有一間家庭影院。”
來這裡也有一些日子了,祁雪純從來沒有了解這棟房子的興趣。
她只把自己當成一個過客。
茶室是二樓走廊盡頭的露臺改造的,推拉門沒有關,竹簾只放下一半。
透過竹簾的縫隙,隱約可見他高大的身影,和淡淡飄散的白煙。
走進去,滿室的檀香,滿目的清雅。
只是他冷峻的氣場,和眼底掩不住的狠色,讓這房間裡憑空多了一味血腥氣。
祁雪純並不害怕,迎上前,在他對面坐下。
“原來你有計劃將司家人的樣本全部送去檢測。”她開門見山的說。
“杜明的事,跟司家無關。”他淡聲說道。
“有沒有關係,結果出來了就知道。”
“你……不相信我。”他的眸光黯然。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祁雪純毫不客氣的反問,“據說,上一個相信夜王的人,已經找不到蹤跡了。”
司俊風倒茶的手略微停頓。
祁雪純不屑一笑:“很驚訝我為什麼知道吧?其實你身邊很多人都知道,這不是什麼秘密。”
“喝吧。”他將倒好的茶推給她。
她站起身來,“我來是要謝謝你,本來我以為要費一些周折才能拿到司家人全部的樣本。”
當然,“我不知道你搞的什麼花招,但如果讓我發現你從中做手腳,我不會放過你。”
“謝謝你的茶,但我不喝茶。”說完她轉身離去。
“沒有長進。”他冷不丁吐出幾個字。
她疑惑的回頭。
“謝謝,永遠只會停留在口頭上。”他不屑,“用一頓飯來表示誠意,很難嗎?”
他怎麼又是這招。
偏偏她才不會服軟。
“不難,只要你保證我點什麼都會吃,今天的晚飯我請。”
“吃什麼?”他問。
“你決定。”
三個小時後,她對自己說的這句話感到深深的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