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哭了？你怎麼了？”他一下子聽出她的聲音不對勁
。
“我沒有……我沒事，我有一件事想問你，你給多少人送過櫻桃小丸子？”
那邊愣了一下，似乎沒聽明白她說了什麼。
“就是櫻桃小丸子掛件，你給多少人送過？”符媛兒重複一遍。
那邊還是沒說話。
隔著電話，她沒能看到他臉頰上飄過的一抹暗紅。
但她可以感覺到，他羞於承認的尷尬。
“程子同，我數三下，你如果不否認，我就當你承認了。”
“一……三！”
符媽媽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不是說好數三下，怎麼從一直接跳到了三。
還有，數數就數數嘛，為什麼數完之後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比剛才流得眼淚更多？
“媛兒，究竟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符媽媽著急的問。
符媛兒抹著淚水，眼裡卻浮著笑意，“媽，原來……我也挺討人喜歡的。”
說著，又忍不住開心笑起來。
符媽媽嘆氣：“又哭又笑，搞不懂你。”
但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媽媽，”片刻，符媛兒漸漸冷靜下來，心裡打定了主意：“程子同把那邊都安排好了，到了之後會有人接你，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你等會兒，”符媽媽聽著這話意思不對，“你是不打算跟我一起去了？”
符媛兒點頭，目光堅定：“我不能丟下他一個人。”
“但你能幹什麼呢？”符媽媽問，“你現在是一個孕婦，還需要別人照顧，怎麼能照顧到別人？”
“我不知道，”符媛兒搖頭，“但我知道，這種時候，我必須要陪伴在他身邊。”
“不是的，媛兒，你應該好好保重自己，保護好孩子。”
“媽，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事，我卻躲在別的地方，我一定會愧疚一輩子的！”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的孩子以後又會怎麼看她呢？
媽媽不能跟著爸爸患難與共，對孩子來說，難道是一件好事嗎？
“媛兒……”符媽媽擔憂的看著女兒，但同時她心裡又如此的明白，她是阻攔不了女兒的。
“我跟你一起回去。”符媽媽只能這麼做。
“媽……”
她輕輕搖頭：“就你對程子同有感情，不許一個媽媽掛念自己的女兒嗎？”
“媽媽！”符媛兒哭著撲入媽媽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