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方法。
但是,蘇簡安不希望西遇和相宜會產生一種“爸爸媽媽會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做些什麼”這種感覺。
這種潛意識對孩子的成長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管怎麼樣,蘇簡安都更願意和兩個小傢伙溝通,也極力想讓兩個小傢伙學會溝通這門藝術。
當然,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她不會直接反駁劉嬸。
蘇簡安笑了笑,說:“反正已經快五點了,讓他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等薄言和司爵下班過來再一起回去吧。”
“……”劉嬸沉吟了片刻,點點頭:“這樣也好。”
蘇簡安摸了摸沐沐的頭:“沐沐,你困不困?”
沐沐有些倦倦的說:“有一點。”
“我讓護士幫你安排一個房間,你過去休息,醒了再過來找我們。”蘇簡安看向劉嬸,接著說,“劉嬸,你忙了一個上午了,也去休息一會吧。”
護士很快安排好房間,過來帶走沐沐和劉嬸。
套房的客廳,只剩下蘇簡安和周姨兩個人。
周遭的空氣,就這麼安靜下來。
蘇簡安試著問:“周姨,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我看著念念就好?”
“不用。”周姨笑著搖搖頭,“我沒有午休的習慣,也不累。”
蘇簡安笑了笑,表示瞭解,接著打電話讓人送了一壺茶,一個果盤過來。
她就著給周姨倒了杯茶,說:“勉強當做是下午茶吧。”
“不勉強。”周姨呷了口茶,又看了看時間,感嘆道,“一天又快要過完了啊。”
“……”
蘇簡安笑了笑。
是啊,一天又快要過完了。
時間的流逝,從來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卻又一直真真切切的發生著。
周姨大概是在想,原來日子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麼難熬吧。
“周姨,”蘇簡安邊喝茶邊問,“司爵最近狀態怎麼樣?”
“看起來挺好的。”周姨說,“他工作休息都很正常,會花很多時間陪念念,沒有我之前想象的那麼消沉,更沒有我想象的沉默。”
“……聽起來,好像真的還好。”蘇簡安不解的看著周姨,“那你為什麼還不放心呢?”
周姨笑了笑:“我是看著司爵長大的,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眼神代表著什麼意思,沒人比我更加清楚。司爵表面上看起來再怎麼正常,都改變不了他的心裡隱藏著一股巨大的痛苦這個事實。”
“……”
蘇簡安明白了,周姨是在心疼穆司爵。
但是,痛苦是難免的啊。
蘇簡安當初只是對陸薄言愛而不得,都覺得萬分痛苦,備受煎熬。
如今,穆司爵眼睜睜看著許佑寧昏迷,毫無知覺,她怎麼可能不痛苦?
這是一個劫,他們都躲不過。
蘇簡安只能安慰周姨:“佑寧一定會好起來的。周姨,你放心,司爵不會永遠陷在痛苦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