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司爵:“……”
兩人互相懟了一會兒,才終於說起正事。
同一時間,蘇簡安已經回到越川的病房,卻發現大部分人都在客廳外面。
她好奇的問:“你們怎麼不進去。”
洛小夕一臉無奈,說:“henry說,越川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太多人在病房裡面,會影響越川休息,我們就出來了,現在只有芸芸和姑姑在裡面。”
“這樣嗎?”蘇簡安看了眼病房的門,目光有些猶豫。
洛小夕一眼看透蘇簡安有事情,接著說:“你想進去的話,進去待一會兒沒問題的,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蘇簡安想想也是,點點頭,走過去推開病房的門。
蕭芸芸和蘇韻錦坐在越川的病床前,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越川。
蘇簡安理解她們的心情。
對於蘇韻錦來說,越川是她唯一的兒子。
最重要的是,他們失散多年,她虧欠了越川許多。
對於芸芸來說,越川是她的新婚丈夫,他們本應該在一個風景如畫的地方,甜甜蜜蜜的度蜜月的。
現實卻是,越川躺在病床上,性命垂穩,而她們只能這樣陪著他,其他一切都無能為力。
蘇韻錦和芸芸是最擔心的越川的人。
蘇簡安張了張嘴巴,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她還是決定先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訴芸芸。
“芸芸,”蘇簡安叫了蕭芸芸一聲,聲音儘量十分溫柔,“你跟我去一個地方吧,我想單獨跟你聊聊。”
蕭芸芸訥訥的看著蘇簡安,眼眶紅紅泫然欲泣的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她搖搖頭:“表姐,我不想走。”
她不是不放心越川,而是想逃避現實。
她記得很清楚,剛才,蘇簡安是被陸薄言叫走的。
陸薄言和穆司爵去了宋季青和henry那裡,瞭解越川的病情。
蘇簡安現在肯定已經知道越川的情況了,她要單獨和她聊,一定是因為越川的情況很嚴重。
蕭芸芸下意識的,不想去面對現實。
蘇簡安也知道蕭芸芸是在逃避,目光堅定的看著她:“芸芸,聽話!”
“……”
蕭芸芸的眼睫毛動了動,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
越川的情況該多都有多嚴重,她表姐才會這樣子逼著她面對現實?
蕭芸芸想逃避,可是,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知道,她不能逃避。
如果越川的情況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需要做什麼準備的話,她是必須要去的。
因為她是越川的妻子,法律意義上,越川唯一的家屬。
蕭芸芸最終還是擦乾眼淚,跟著蘇簡安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