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段時間,蕭芸芸甚至偷偷地認為,她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被沈越川珍視。
現在看來,她好像……已經獲得最大的幸福了。
她的生命,似乎已經別無所求。
想著,蕭芸芸唇角的笑意愈發溫柔,她歪了歪腦袋,把頭靠到沈越川的肩上,動作間透著無限的依賴。
沈越川順勢圈住蕭芸芸的腰,把她攬入懷裡,吻了吻她的發頂,不經意間看見前方的路——
距離教堂已經不遠了。
這麼看來,他離幸福也不遠了。
婚車後面的幾輛車上全都是保鏢,最後兩輛沒有裝飾的車上分別是陸薄言和蘇亦承夫妻。
陸薄言是剛剛趕過來接蘇簡安的,蘇簡安坐在他身邊,視線始終望著車前方。
雖然看不見沈越川和蕭芸芸,但是,蘇簡安能感覺到他們的幸福。
蘇簡安想了想,不知道想到什麼,唇角微微上揚,卻不說話,只是長長地鬆了口氣。
陸薄言習慣性的摸了摸蘇簡安的頭,低聲問:“怎麼了?”
“沒什麼。”蘇簡安把腦袋歪到陸薄言的肩上,親暱的蹭了一下,“只是覺得,越川和芸芸這樣子很好。”
越川和芸芸現在,儼然是幸福圓滿的模樣,當然很好。
可是,今天過後,他們都需要面對越川還需要做手術的事實。
當然,這麼幸福的時刻,不適合提起那些沉重的事情。
陸薄言偏過頭,吻了吻蘇簡安的發頂:“他們將來會更好。”
蘇簡安驀地想起來——
對啊,不止是現在,越川和芸芸將來也要很好才行!
她忍不住笑起來,信誓旦旦的點點頭:“你已經這麼說了,那就一定會!”
其實,蘇簡安也知道,這不過是她和陸薄言的自我安慰。
但是,奇蹟是存在的啊。
越川的意志力也許真的超乎他們的想象,可以順利地熬過最後一次手術呢?
到時候,再把佑寧接回來,他們所有人就都圓滿了!
蘇簡安一路這麼想著,沒多久,小教堂就到了。
小教堂被時光賦予了一抹厚重的年代感,遺世獨立的佇立在茂盛的綠色植物中,有藤蔓順著磚紅色的牆壁網上爬,一眼看上去,冬日的陽光下,整座教堂靜謐而又溫暖。
錢叔穩穩地停下車,下去走到後座拉開車門,說:“越川,你先進教堂。”
沈越川鬆開蕭芸芸的手,目光柔柔的看著她:“我在裡面等你。”
蕭芸芸也不知道為什麼,臉突然紅了一下,點點頭:“嗯。”
沈越川走進教堂之後,其他人也紛紛下車。
蕭國山和蘇韻錦走到婚車的門前,蕭國山朝著車內的蕭芸芸伸出手,說:“芸芸,下來吧。”
蕭芸芸突然有些害羞,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看了眼車外的其他人。
蘇簡安最先反應過來,笑了笑,拉了拉陸薄言的手,說:“我們也進去吧,芸芸和蕭叔叔要最後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