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蘇簡安擱在茶几上的手機響起來,螢幕上顯示著“老公”兩個字。
洛小夕曖|昧的看了蘇簡安一眼,蘇簡安也不避諱,接通電話:“老公!”
只要這兩個字是從蘇簡安口中吐出,陸薄言就百聽不厭。
聽筒裡傳來陸薄言愉悅的輕笑聲:“吃飯了嗎?”
“還沒呢,小夕和芸芸過來了,劉嬸他們在準備。”蘇簡安的眼角眉梢都漫出一股幸福,她整個人緩緩陷進沙發的角落裡,“你不是說晚上有飯局嗎,在公司還是在酒店呢?”
“在酒店了。”陸薄言的聲音中透出一抹倦意,“找藉口給你打電話,躲一下酒。”
自從和蘇簡安結婚後,能推的應酬,陸薄言已經儘量推掉了。
剩下的不能推的,往往很要命,而且沒有任何餐桌禮儀可言,精髓就在於一個“喝”字。
通常一場這樣的飯局下來,不是陸薄言喝多了,就是沈越川喝醉了。
蘇簡安只能心疼。
她柔聲問:“今天是誰啊?”
“土地資源處的幾個人。”遠在酒店的陸薄言看了看手錶,“估計還要三個小時,你累了的話先睡,不用等我。”
“唔,我今天不困,芸芸和小夕陪著我呢。”蘇簡安伸了伸腳,“對了,越川和你在一起?”
陸薄言“嗯”了聲,“你找他?”
“沒有。”蘇簡安想了想,還是沒有在電話裡跟陸薄言提起蕭芸芸的事,只是說,“芸芸在這兒,我突然想起越川,隨口問問。”
蘇簡安從來都不是八卦的人,她的“隨口問問”,當然是有理由的。
可是真相太殘酷,陸薄言暫時不想讓蘇簡安知道,於是他下意識的避開和沈越川蕭芸芸有關的話題,自然而然的跟蘇簡安聊起了別的。
兩人聊了沒多久,蕭芸芸從廚房衝出來,聲音裡滿是孩子般的興奮:“今天晚上有松鼠魚吃!”
她的聲音穿透蘇簡安的手機傳到陸薄言耳裡,那頭的陸薄言笑了笑:“聽起來,芸芸心情不錯。”
蘇簡安看了看一臉興奮的蕭芸芸:“何止是不錯,簡直好到不行。”
“既然這樣,讓她在家等我回去。”陸薄言說,“我有點事情要跟她說。”
“好,一會吃飯的時候我跟她說。”蘇簡安看了看時間,通話已經持續二十五分鐘了,試探性的問,“你是不是要回包間了?”
陸薄言無奈的承認:“再不回去,他們就會出來找我了。”
“唔,那先這樣,晚點見!”
蘇簡安掛了電話,晚餐恰巧全部準備好,劉嬸把菜一道一道的從廚房端出來,招呼道:“可以吃飯了!”
最興奮的是蕭芸芸,她幾乎是撲向松鼠魚的,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動筷子,在她吃得最香的時候,蘇簡安突然跟她說:
“芸芸,你表姐夫讓你等他回來再走,他有事要跟你說。”
陸薄言——很容易讓蕭芸芸聯想到沈越川。
蕭芸芸愣住,連夾在筷子裡的松鼠魚都忘了送進嘴裡,囁嚅著問:“表姐夫……要跟我說什麼啊?”
“我沒問。”蘇簡安喝了口湯,不緊不慢的說,“不過聽他的語氣,貌似是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