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轎車停在A市最著名的酒吧街。
和一些小資情調的酒吧街不同,這條酒吧街熱情奔放,來這裡的人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獵|豔的、買醉的、搭訕的……一些在平時看來有些出格的舉動,在這條街上,統統會得到原諒。
沈越川五分鐘前就到了,過來替陸薄言拉開車門:“Mike和他的手下已經在裡面了。”
陸薄言深邃的眸底掠過一道鋒芒:“進去。”
酒吧經理帶路,陸薄言和沈越川很快來到Mike開的包間門前。
裡面的幾個外國人一來就是很不好惹的樣子,可眼前的兩位雖然斯斯文文,卻更不好惹,經理的手有些顫抖:“要不要敲門?”
沈越川笑了笑:“敲什麼門?”
話音剛落,“嘭——”的一聲巨響,門被沈越川狠狠的踹開了。
經理打冷顫似的整個人抖了一下,沈越川往他外套的口袋裡插|進去一小疊鈔piao:“放心,就算出事了,也不會有你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經理逃似的跑掉,沈越川邁進包間,看了看受到驚訝縮在沙發上的女孩:“你們也可以走了。”
包廂裡的四個外國男人才是客人,女孩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面面相覷。
這時,Mike的手下怒了。
在G市被穆司爵打擾,他們忍了,畢竟在G市惹穆司爵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
到了A市,又被一個不認識的人打斷,這次他們無論如何不能忍。
“砰——”的一聲,男人敲碎了一個酒瓶,女孩們尖叫四起,而他拿著酒瓶直指沈越川,“你他媽算哪坨狗屎?”
沈越川也不怒,只是朝著女孩們聳聳肩:“不走的話,接下來你們的看見的恐怕就是血了。”
女孩們被嚇得臉色煞白,尖叫著逃出包間,Mike的三個手下一拍桌子站起來,凶神惡煞的指著沈越川:“誰派你來的?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
“Mike。”沈越川並不理會怒火攻心的嘍囉,目光直視向Mike,“我老闆想跟你談談。”
“你老闆是誰?”
Mike話音剛落,陸薄言邁進包間。
和包間裡那些穿著軍褲和保暖夾克的肌肉男不同,陸薄言一身剪裁合身的西裝,質地良好的外套,皮鞋一塵不染,整個人看起來和這種環境極度違和,他應該坐在西餐廳裡聽著鋼琴曲切牛排。
Mike的手下發出笑聲,用酒瓶指著沈越川的男人嘲笑道:“這種臉上寫著‘我事業有成’實際上不堪一擊的男人,和我們老大有什麼好談?”
沈越川是有底線的,他關上包間的門,微笑著走到剛才說話的男人面前,一拳揮出去,男人嗷叫一聲,鼻血頓時水柱一樣冒了出來。
他若無其事的抽了張紙巾遞出去,男子狠狠開啟他的手就要還擊,他敏捷的躲過。
對方當然不甘心,正要衝出來和沈越川扭打,Mike突然吼了一聲:“住手!”
從陸薄言進來,Mike就一直盯著他。在別人看來,陸薄言可能只是空有一副俊美的長相,實際上不堪一擊。可他不這麼認為,他從這個男人身上看到了一種隱藏起來的王者鋒芒。
直覺告訴Mike,這個男人平時可能優雅紳士,但某些情況下,他比康瑞城還要極端,還要冷血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