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醫生。”陸薄言言簡意賅。
蘇簡安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或者是陸薄言在開玩笑。
但“看醫生”三個字她聽得真真切切,陸薄言也不是會開玩笑的人。
“等一下!”她拉著陸薄言停下來,明眸裡滿盛著焦灼,“你生病了嗎?什麼病?嚴不嚴重?”
陸薄言按了按太陽穴:“我沒生病。”
“那你看什麼醫生?”這時蘇簡安突然反應過來了,“你是帶我來看醫生的嗎?我也沒生病啊!”
“沒生病?”陸薄言動了動眉梢,“在G市躺在酒店裡起不來的人是誰?”
想起在G市的一幕幕蘇簡安就臉紅,低著頭聲如蚊吶的說:“那不是病……”
頓了頓,她抬起頭,用小白兔一樣哀求的目光看著陸薄言:“我們回去吧,難得週末,不要浪費時間啊……”
她最害怕的地方是醫院,最害怕的人是醫生。現在只要能說服陸薄言回去,她做什麼都願意,包括裝無辜。
然而陸薄言並不吃她這一招:“只是看中醫。聽話,跟我走。”
“不要!”蘇簡安掙扎著要掙開陸薄言的手,“我要回去。”
她膚白皮薄,掙了幾下手就紅了,陸薄言鬆開她的手,臉色卻沉了下來:“你敢回去試試看!”
蘇簡安明明轉身就可以跑的,可陸薄言目光危險,她就是沒有那個膽子,只能低聲說:“我不想看醫生。再說,那不是病……”
“如果真的沒事,醫生不會對你做什麼。”
陸薄言重新拉起蘇簡安的手,徑直往前走。
蘇簡安懵懵的,她沒病不是應該回家嗎?怎麼被陸薄言繞成了她沒病更應該去看醫生?
她不滿地嘟囔:“陸薄言,你管我幹嘛?你不是很忙嗎?”
他們又不是真的夫妻,就算她真的病了,他也大可以視若無睹,讓她自生自滅的。
陸薄言停下腳步,眯著雙眸危險的盯著蘇簡安:“你嫁給了我,我不管你誰管你?”
蘇簡安抿著唇不說話。
其實,從反面看,這些都是她賺來的。
陸薄言本來可以不管她,卻還是帶她來看醫生。如果把他的舉動理解為關心,那這些關心都是這段協議性質的婚姻裡她白白賺來的。
“好吧。”蘇簡安得了便宜賣乖,“那我委屈求全讓你管兩年。”
反正她不會虧本!
陸薄言看不透小怪獸略奇怪的腦回路,拉著她徑直走向老街的盡頭。
街尾出現了一家中醫館,掛著今天休息的告示。
蘇簡安心裡一喜,眼睛都亮了:“陸薄言,人家今天休息,我們回去吧?”
陸薄言摸了摸蘇簡安的腦袋:“陸太太,你高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