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媽媽才狠狠地咽口唾沫,傻傻的看向林凡,“林……林凡,你……你哪來這麼多錢?”
不光是他,老閆叔,唐叔叔以及邱長明,所有人都怔怔的看向林凡,滿臉的駭然之色。
看到媽媽的表情,林凡得意的笑了,“媽,這是我自己賺的!”說完話,又朝邱長明狠狠一瞪眼,“錢都拿了,還不趕緊滾?”
“啊?噢!”邱長明狠狠地咽口唾沫,下意識的撿起地上的五百塊錢,連滾帶爬的朝著外面走了。
臨走之時,一張臉上依舊震撼,整個人都是傻傻的。
那麼多錢啊,滿滿一書包,那得是多少錢啊。
邱長明走了,媽媽更加焦急了,一把拽住林凡的胳膊,開口追問:“這錢到底怎麼來的!”
“這……”林凡撓撓頭,他要是說自己是去賭場裡面賺的,媽媽一定會很生氣,從小媽媽就不讓自己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但是,他又不想欺騙媽媽,便衝著媽媽開口道:“媽,你別管啦,還是先給爸爸交手術費看病吧!”
“對!大妹子,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給老林看病,現在社會這麼發達,賺錢的門路這麼多,咱們想不到就不代表孩子想不到,先交了手術費再說!”
“可這錢也太多了啊!”媽媽憂心忡忡,老閆叔哈哈一笑,催促道:“行啦行啦,娃娃有自己的秘密,別管那麼多了,趕緊去交手術費吧!”
說著話,不管媽媽同不同意,推著媽媽的肩膀就朝櫃檯走了。
直到媽媽離開,林凡才長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頭疼,要是媽媽打破砂鍋問到底怎麼辦?
不過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朝著爸爸的病房內走去,看到林凡,爸爸的眼睛立馬亮了,掙扎著就要從床上爬起來。
“爸,您別亂動,趕緊躺好!”看到爸爸腿上的支架以及那纏繞的繃帶,林凡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哈哈……沒出息,男子漢大丈夫的哭什麼哭,爸爸沒事,醫生說得五十萬手術費呢,其實那用得了那麼多錢,我看新聞上說安裝個機械假肢也就才七八萬,不但靈巧,還結實呢,跟你媽說說,別賣房子了,不值得,等過兩年咱們老房子拆遷改造換了新房子還要給你娶媳婦呢!”
爸爸苦口婆心的說著,林凡的鼻子更酸了,淚珠直在眼眶中打轉,哽咽了兩聲拍拍爸爸的肩膀安慰道:“爸,您別管那麼多了,錢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您別擔心,好好養病就行,我給您削個蘋果!”
說著話,林凡抓起一個蘋果便削了起來,跟爸爸彙報了一下自己在學校裡面的學習情況啥的,爸爸聽得很是欣慰,看著兒子,滿臉的自豪。
正在這時,忽然,病房大門開啟,媽媽從外面走了進來,林凡剛剛準備給媽媽讓座,猛然間,一道不是很大的聲音順著門縫傳入耳中:
“我聽老張說支撐龍門架的鋼筋有被劇過的痕跡,好像是有人故意整老張!”
“嗯?”這句話入耳,林凡眉頭一皺,同一時間,媽媽的一張臉也是變了顏色,和林凡同時朝著病房外面看去,顯然也是聽到了這句話。
“媽,我出去看看!”林凡說著話,沉著臉朝外面走了,媽媽也跟了出來。
“李陽,你說這話可得有依據啊,咱們廠子七八年沒來過新人了,都是這麼多年的老工友了,可不能亂說話啊!”
一聽這話,李陽頓時急眼了,“老閆哥,這事我還能胡說嗎?我都幹了八年的切割了,鋼筋這東西是被壓斷的還是被鋸斷的還能看不出來嗎?再說了,手指頭那麼粗的鋼筋十根綁在一起呢,龍門架才多重,哪裡是說壓斷就能壓斷的?”
“李陽叔,那依你看是什麼人乾的?”林凡的一張臉陰沉到了極點。
老閆叔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這……不好說啊,都是這麼多年的工友,誰也不可能幹這種沒屁眼的事,再說了,老林大哥在廠子裡面也是好人,誰會去害他啊!”李陽連連搖頭。
“有沒有可能是咱們劉廠長兒子乾的?還記得不?前段時間劉廠長的兒子偷偷把一個女大學生灌醉帶到咱們廠子裡面被老林發現了就教訓了他一頓,有沒有可能是他懷恨在心惡意報復?”
“你說劉鑫吧,這不可能,這孩子沒出息,又膽小,幹不出這麼壞的事情來,不可能是他!而且,劉廠長因為這件事工廠都不要了,劉鑫這孩子雖然混蛋,也不至於這麼坑爹啊!”李陽連連搖頭。
“那會是誰呢?”老閆叔皺起了眉頭。
“這樣吧,你們帶我去工廠,帶我去看看現場情況!”林凡面色鐵青,沉聲開口,不管他是誰,敢害他爸爸,就是鑽進老鼠洞裡面他也要把對方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