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世界遺忘了一般,陸嬈嬈被關在房間裡已經快一個星期了。
自從得知自己要嫁的人是個七十歲老頭之後,陸嬈嬈已經徹底對這個家絕望了。
女傭倒是三餐都按時將飯菜和水送過來,可陸嬈嬈卻是一動不動,就那麼空洞的躺在床上,如同壞掉的布娃娃一般支離破碎。
就在距離宋家來接人的前一天,陸嬈嬈的嘴唇已經乾裂的開始蛻皮,原本白淨的臉也因過度缺營養而變得蠟黃。
忽的,一張紙條和食物一起從門上的小窗被投遞進來。
陸嬈嬈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將那紙條開啟,上面是一行用計算機列印出來的小字:“吃飯,晚上12點開窗戶跳下去,自會有人接你。”
紙條上沒有落款,紙張也是普通不過的列印紙。
陸嬈嬈挪動著身子趴到自己的窗戶邊朝下看去,泳池邊正在舉行露天宴會,無比的熱鬧。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那般的刺眼。
她捏著紙條的手指因過度用力而變得慘白。
陸家住的是別墅,本身房梁就高,她的房間又是在三樓,足足有十幾米,跳下去不說半殘也得骨折,可是不跳的話,自己能夠從陸家的控制裡脫身嗎。
天漸漸黑了,樓下的喧鬧聲隔著窗戶都能傳遞在房間裡。
陸嬈嬈靜靜的站在窗邊,忽然下定了決心。
她要賭!
贏,她便能離開這裡,擺脫自己現在的命運。
輸...應該也不會比現在還慘了吧。
想到這裡,她開始洗漱吃飯,還翻出了一個書包,將自己多年來的寫下的日記和幾千塊零用錢都塞了進去。
至於其他的手指珠寶,她只拿走了那個據說出生時就戴在她脖子上的玉珏。
將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她關上了燈,靜靜的躺在床上。
11點五十五,鬧鈴將她從淺眠中喚醒。走到窗邊,那些人還在鬧騰著,絲毫沒有收斂的跡象,推開窗戶,看著下面空無一物的草地,陸嬈嬈抱著書包,閉著眼睛跳了下去。
耳邊風聲乍起,她的身子急速的下墜著,然而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襲來,那些看似是草地的地方,不知道被鋪上了什麼東西,很軟,不僅減緩了她下墜時產生的衝力,還消除了所有聲音。
陸嬈嬈剛從地上爬起來,黑暗中走出了一個穿著陸家女傭服裝的男人。
“陸小姐,請跟我走,總裁安排我來接應您。”
“總裁?”陸嬈嬈迷茫道,眼前的男人似有似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