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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席凝羽明顯不對勁的神態,這位負責‘泰隆古玩’鋪面兒的管事,不用席凝羽再多問什麼,自己一股腦的將他自身的來歷和家世說的一清二楚。
雖然內心裡不一定對席凝羽多服氣,但是至少他還明白,這會吃著人家世子府的飯碗,自然表面上還是要恭敬些,再說席凝羽這麼會處置事情的方式,也讓這個負責‘泰隆古玩’的賈管事,已經多少心生了些許敬畏感。
“賈管事來府上多久了,你剛才只說你負責鋪子已經有七年時間了,但是我卻對你許久進府的,還不瞭解。”席凝羽手裡捏著一個白玉的杯子把玩著,一面看著賈管事問道。
“回夫人,小的來世子府上已經快十五個年頭了。算起來,小的今年五十有六,正好是四十一歲那年,進的世子府,七年前擔起了鋪面上的管事!”賈管事恭恭敬敬的立著回答,言辭懇切,神態恭敬。
席凝羽聞言沒有說話,而是微微點了點頭,嘴裡小聲的嘀咕著:“十五個年頭了,說起來,也不算短了。”停了一停,只見席凝羽接著又說道:“可若是就這麼放任你繼續下去,或者就這麼讓你離開,我卻又覺得於理不合!”
席凝羽轉過頭,對著賈管事忽然的厲聲發問:“賈管事,你說我是該按照規矩辦了你呢,還是就這麼放了你呢?”
席凝羽的這一個舉動,讓在場的大多數人都一時愣了愣。怎麼說的好好的,忽然要辦人了!
賈浩也是微微頓了下,心中雖然有些吃驚,但是也很快就平復了心中的那一抹震顫。
然後裝作不明不白的樣子,看了席凝羽兩眼“夫人這話說的,小的就不明白了。”
席凝羽聞言,也沒有和賈浩爭執。而是繼續手裡把玩著白玉杯子,嘴裡的聲音不大不小的唸叨著:“是麼!按說這古玩一行,那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買賣。因此嘛,但凡有一趟生意,那就是數千往萬說的銀子。
可是我看咱們這鋪子裡,雖說一直沒有什麼特別大宗的買賣,但是平時那小股小股的物件也是月月都有出入的。可為什麼我看了看你那鋪子的賬面兒,除了大略記載了數額,就沒見多少盈利,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你那鋪子的賬面上,每月都要有多則近千兩,少則數百兩的銀子對不上賬呢?還有,一些顧工下僕的工錢月銀,也沒有在賬面上寫出個明細來,這是怎麼回事兒?
而且據我所知,咱們做買賣的,都是要納稅的。可是賬面上卻沒有一文半子兒的納稅支出項,我倒是想問問了,錢呢?再加上這是世子府的營生,沒那個不開眼的敢吞沒了咱們鋪子裡的東西不給銀子的吧?”
說到這裡,只見原本還一力維持著表面平靜的賈浩管事,此刻已經腦門兒上微微見汗了。
原本恭敬順從的神情,才可也變得有些臉色鐵青,嘴唇因為緊張的關係也變了顏色。整個人都看上去,像是繃著似的,讓人看著怪難受的。
席凝羽全當沒看到,停了停嘴,端起茶水喝了幾口才又接著說道:“這既不用交稅,又沒誰敢吞沒鋪子裡的古玩珍品,我就納了悶兒了,為何鋪子裡不見多少盈利就罷了,還月月不見了那麼些銀子。賈管事,你有什麼解釋沒有?”
說完,席凝羽定定的看著賈浩,一主一僕就這麼一個俯視著滿頭汗水的奴才。一個不停地擦拭著腦袋上的汗水,不敢抬頭往上瞧一眼的僕人。
郝管家這時才明白過味兒來,一聽席凝羽看出了珍玩鋪子裡的銀子不對數。蹭的一下就跑下去揪著賈浩的領子不撒手。
“你個狗日的,你到底把銀子弄哪裡去了。要不是咱們世子妃心明眼亮,竟然讓你這種人管了七年的鋪子,你倒是說說,這麼多年下來,你吞沒了多少咱們世子府的錢財!”郝管家一個勁的拎著賈浩的衣領來回頓,直把賈浩晃得跟個玩意兒似的!
“那啥,去把他倆弄開,我還沒問完呢!”席凝羽衝著清瓊使了個眼神,然後開口說道。
看著清瓊吧郝管家和賈浩分開,席凝羽這才看的順眼了些,不然問個話都彆扭得慌。
看著現在的賈浩,已經是徹底沒有了剛才的那份平靜謙恭。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慘淡和頹敗的神態。
但是席凝羽可不在乎,畢竟這是他自己作的。要不是抑制不了自己那貪慾,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讓自己查出來他賬本上的疏漏!
“賈浩,賈管事。你是還要悶著不吭聲,等世子爺回來和你問話。還是趕緊的跟我說實話,我沒工夫跟你在這裡閒耗時間!”席凝羽有點不耐煩下去了,做了就做了。不過就是個貪汙而已,反正你貪墨了那麼多,想必也享受了不少,就算這會要了你的命,也沒什麼遺憾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