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要不然今年咱們四個都聚在定王府得了,反正都是不愛去參合年夜宮宴的。不如咱們四人在王府擺一桌,打馬吊打個通宵!”邵琦兒忽然玩興大起,直接把年夜當晚的節目都安排出來了。
席凝羽聞言直接被逗得悲憤欲死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我沒錢,也不和你們打!”席凝羽實在經不起纏磨了,直接鐵口直斷的拒絕了邵琦兒的提議。她本來就不怎麼會打馬吊,上次好不容易被人撮竄的玩了一回,結果輸的那是一個乾淨,這次說什麼都不上邵琦兒的當了,就沒贏過!
四個人正在屋子裡笑鬧,就見清影進來道:“幾位姑娘快收拾下,世子爺來了!”說完,清影就趕緊示意席凝羽這幾人的隨身丫頭,趕忙幫著幾個姑娘家打整一下衣飾。
一聽說是凌玄逸到了,尚傾顏和邵琦兒急忙站起來任由各自的貼身丫頭給自己收拾一下儀容和衣飾。唯有鄭慈依舊靠著厚棉墊,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席凝羽見狀,不由得對著她問道:“慈姐姐,你不趕緊收拾收拾,不怕咱們女子這樣見外男失了禮數?”
鄭慈斜著眼掃了席凝羽一眼,然後很沒好氣兒的說道:“呦,你這都放任他直接往後院闖了,還在乎這些虛禮作甚,你見過哪家的外男是能直入女子家內院的?”說完,還抿著嘴死勁的憋著笑。
一句話吧席凝羽說的面紅耳赤,加上旁邊兩個整理好了的閨蜜跟著取消,席凝羽就算是心裡在怎麼放得開,也不由得被鬧得恨不得找地縫鑽了!
“呵呵,挽霞郡主倒是個不拘小節之人,實在讓本世子刮目相看吶!”凌玄逸人未到聲先聞,看似誇獎實則是幫著席凝羽回敬了一句戲言。
鄭慈聞言面上也不由得微微紅了一下,好看的一雙眉眼,也很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看著凌玄逸進了屋子,尚傾顏和邵琦兒急忙站起來微微蹲了個禮,“見過世子爺!”說罷,方才讓出了左側的椅子,兩人就近的坐在席凝羽下首處。
西秦的男女之防雖然有,但是在貴胄圈子裡反倒拿捏的比平民富戶寬鬆些。就算是男女間,只要在有婢子下人和貼身老嬤嬤的陪同下,也是可以與熟識的男子座談片刻的。
只要沒有真的做出什麼有傷風化,敗德喪行的事情,也不會有人太過追究。而且貴胄之間但凡有了好感的年輕男女,其家長也是極放得開的。
因此這會凌玄逸到了席凝羽的內院屋子,在座的幾個席凝羽的女伴,也不會太過拘束。
互相見了禮,凌玄逸也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挽霞郡主身子可大好了,難得今天見到你。說起來,上次與挽霞郡主相見,還是五年前的事兒了吧?”磊落而談,絲毫沒有那些俗不可耐的風俗顧忌,凌玄逸衝著斜靠在榻上的鄭慈開口笑道。
“完了完了,不過是遵照著過往的例子,該準備的,該收拾的都差不多了。倒是你這裡,實在讓我放心不下,所以才過來瞧瞧。”穆俊的夫人洪氏,挽過了迎出來的席凝羽的手臂,兩人就這麼說著進了屋子。
席凝羽生怕洪氏這一路上被風寒吹傷了,進了屋子就拉著洪氏在燒的正旺的火爐邊上驅寒。
姑嫂兩人在這冬日的暖屋內,面泛笑容,說這些府宅中的家長裡短。也時不時的品評一番道聽途說的閒話,還有貴婦圈子裡流行起來的新鮮物件的話題。
兩人就這麼坐在一起手拉著手,說著話。
“說起來你二嫂也沒來瞧瞧你,不過也是。她們家這也是剛回皇都,論起來比你還晚著些,怕是事情更多。尤其是還要幫著你二哥備一些年節時,互相禮送的東西。”洪氏說著話,也在打量著席凝羽這新宅子屋內的擺置。
雖然席凝羽購置了這處宅院,但是說起來洪氏和婉娘二人倒是沒怎麼常來過,因此對於屋子內的一些佈置還真不怎麼清楚。
今天這抽空掃了兩眼,洪氏心內就有些不滿意。覺得席凝羽太過樸素了,別說之前的金銀玉器,就是一般尚好的瓷器,屋子裡都簡簡單單的就那麼幾個。
而且看著就到了年下了,整個宅子裡一點都不喜慶,掛紅披綠的也不知道好好打整打整。
越看越覺得心下不舒坦,洪氏便指著席凝羽嗔道:“看看看看,虧了說我今日來了,這才好好看見了。你說你也是的,府上又不是沒有下人,怎麼不讓他們好好把府裡置辦的喜慶些,這大過年的!”
既然說起了,自然就不在客套,洪氏也不拿自己當外人。立刻就拉著席凝羽屋裡屋外,指指摘摘的指點著一些打理府內事務的事兒。
席凝羽知道雖然洪氏嘴上這麼嗔怨說教,其實還不是為了她,暗地裡在指點打理一個府宅的手段和方式。
因此席凝羽心下暗自明白,臉上也帶著笑陪著洪氏前後院的跑個不停。
“到城內的‘福源樓’還有‘祥雲閣’兩處,購置一些金玉器物回來,你那屋子裡好歹是一家之主的屋子,怎能連個像樣點的擺件都沒。還有,別以為就你一個姑娘家,就能太過隨意,小心日後婆家輕瞧了!”洪氏帶這席凝羽指點了一圈,又吩咐自己貼身的丫頭,領著蟾兒和幾個席府的下人出去再添置點物件。
這才領著席凝羽又轉回了主屋,兩人落了座,洪氏仍舊不忘了提醒席凝羽。
端起早已隨時溫著的暖茶,席凝羽和洪氏捧著茶杯暖著手。“對了,你知道麼,這每年的年節,皇都內各貴胄人家的閨秀,可都是要進宮的。”洪氏似是剛想起,急忙對著席凝羽說道。
看著洪氏忽然說道這個事兒,席凝羽一臉懵懂的對洪氏道:“是麼,我還說過年時候約著那幾個小姐妹出來玩兒呢,看來要往後推一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