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裡兩個人,正是新婚過後,當天後半夜就悄悄出城,帶著親近的,用慣了的僕人丫頭跑走了的席凝羽和凌玄逸夫婦。
此時看著穎縣縣城,那些因為凌渂登基,西秦再次有了新帝,而歡慶祝賀的百姓,席凝羽又升起了和凌玄逸鬥鬥嘴的小情趣。
可是哪知道有人就是犯賤,明知道會招惹到自己不痛快,還非要賤巴巴的故意說點會讓自己生氣的話。
回頭動起手來,他又往車廂裡一躺,嚎叫的跟將他怎麼了似的。每次都弄得臨到投宿下車時,那些婢子丫頭都看自己很奇怪的模樣。
看著席凝羽嘟起嘴,側著頭,凌玄逸“嘖”了一聲,然後挪了挪地方,將席凝羽攬在懷裡 。“瞧瞧,我就是那麼逗你玩,你怎麼還當真了。那個是非地,這次好不容易脫身出來,你讓我回去我都不會走,你有幹嘛惱我!”
“那你就說不回去就是,幹嘛非要說讓我不痛快的話,你是故意惹我是吧?”席凝羽夠蠻橫的,一骨碌從凌玄逸懷裡直起身子,指著他的鼻子說道。
“我錯了,以後都不惹你了。要不咱們說點別的,說點快樂的話!”凌玄逸急忙把話題往其他地方帶,不然這麼追究下來,晚上又上不了床了。
席凝羽一聽凌玄逸這話,急忙就想從凌玄逸懷裡脫身出來。可惜,她這一向懶慣了的身子,哪是凌玄逸的對手。三兩下,席凝羽就被凌玄逸裹在懷裡,裹得更緊了!
“你不是要說話麼,你放開我咱倆說話就是,你這麼裹著我讓我多難受。”席凝羽明知凌玄逸想幹嘛,還是裝傻充愣的往歪帶。
兩人就在車廂裡這麼嘀咕嘀咕起來,可是不一會,車廂裡照常又傳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就連車子不斷行進時,道路兩旁的在慶賀的百姓,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呼驚了一跳。
“噢啊——別咬了,你快鬆口,我,我不亂呵你癢癢了,噢噢啊好疼!”
“讓你亂折騰,這馬車上的你是沒一天吃夠的是吧,也不看看地方!
還來?你離我遠點,聽見沒有,在不鬆開,我出手了啊!
凌玄逸!這是你自找的,你往哪裡躲,你再躲,再躲啊!?”
“別,別啊,噢噢你往哪裡咬,這胸口地方都是嫩肉,別掐啊!”
馬車被二人折騰的時不時亂晃幾下,讓左右護衛,還有跟著車後的清影、清瓊還有清彩跟蟾兒,一個個都將斗篷的兜帽往頭上一罩,實在是不敢露臉跟著馬車走著一路。
“太丟人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棧,清影先一步進去打點好了一切。還是故意拖延了一會,才出來的。
可是當她走到馬車旁邊時,依舊可以聽到車裡面席凝羽跟凌玄逸拌嘴鬥毆的聲音。雖然此時已經臨近收場,但是清影還是在糾結該不該打擾二人。
又停在車旁候了片刻,清影見羅路過的百姓總是往馬車裡瞧,那眼神真的讓人不敢直視。於是實在忍不住,清影湊過去說道:“王爺王妃,客棧房間給二位備好了,要不您二位稍停一停,進了屋在折騰!?”
“太賤了,怎麼會這樣,男人都這麼個德行麼?太氣人了!”
席凝羽在清影說完話十幾個呼吸後,才漲紅著臉頰,一撩車簾走了下來。同時嘴裡還嘟嘟囔囔的,等看到侍立在一旁的清影幾人。“以後嫁人可看好了,別找個跟車裡那位一樣的,太賤了!”
說完,席凝羽氣哼哼的往內走去。
直到凌玄逸從車上下來,眾人才發現,怎麼一會捂著腰,一會按著臉。還有時不時的彎下腰往大腿內側摸什麼,走不到客棧大門,凌玄逸這位王爺級的人物,怎麼跟個蝦米似的,腰就沒直過!
“看什麼看,看什麼,我不就親了你們家王妃一口,你們瞧瞧她給我掐的,身上幾十處怕都青了!
蟾兒,晚上送點藥膏到我和王妃的房間,可得讓她給我擦點藥,不然這疼勁兒,晚上別想睡了!”
凌玄逸說完,才轉過身繼續上下不斷的揉著,往客棧內走去。
“這是被欺負成什麼樣兒了,這還是咱們那位爺麼?”
看著凌玄逸那可憐勁兒,清影還有扶琴這些跟著兩個主子一路出來的,都覺得皇帝換了,他們爺,好像也換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