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太子凌翰被自己的幾句話,激得氣的直噎氣兒,席凝羽嗤笑了一聲。“怎麼?沒膽子來?那就下面站著看著,你有本事把你爹氣成這樣,怎麼沒膽量坐這龍椅試試?!”
這會不光西秦皇凌騫被氣得昏死過去,太子凌翰也快被席凝羽的幾句話氣的要昏死過去了。一聲聲一句句,跟刀子似的,直往心窩戳!
可是又被人拿住了痛腳,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只能指著席凝羽,瞪著雙眼,卻無計可施。
尤其是那句‘你有本事把你爹氣成這樣,卻沒膽子上去坐坐那位置。’真的是吧凌翰的心聲給罵了出來,他卻是想坐,更真的沒膽子去坐一坐!
見席凝羽這會跟太子凌翰槓了起來,一旁的老內侍急了。也顧不得什麼體統,一把扯住了席凝羽的衣袖道:“世子妃旁的等會再說,陛下的身子如何了,這,人都這樣了,你可有法子?太子們到現在都商量不出來個法子,你看這個可如何是好?”
老內侍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應為凌騫可是他伺候了一輩子的主子,更是他如今還能掌管宮內大小事務的支柱,若是凌騫倒了,那他這個總管,也就做到頭了。
平日沒少得罪人,一旦真的老主子先去,那他後面的日子,也就沒幾天了不說。怕是那些有仇有怨的,也不會輕饒了他!
席凝羽並沒有理會老內侍,而是一轉臉看向了臺階下面那些仍舊叫罵的大臣。“你們這幫老棒子都住嘴!
陛下此刻急需安靜,你們一個個在這裡窮嚷嚷什麼?巴不得他早些死了,好讓你們意欲扶持的人登基嗎?”席凝羽真的敢說,竟然當著這麼些朝臣的面,把話說到如此地步!
這一下不光那些罵人的大臣愣了,就連平日和凌玄逸親近,內心裡一直認為昭郡王一脈頗受冤屈的大臣和貴胄們,也都微張著嘴,看向了站在龍階上的那個女子!
幾句話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見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席凝羽這才轉身,走到了幾個已經傻住了的太子的面前。看著這幾個仍舊一臉吃驚的老頭,席凝羽心下一陣的嫌棄。
但是此刻只能壓著這股不耐的情緒,關於凌騫的病況,還是要和這些人先商討一下的。
等席凝羽和這幾個老太醫說了半天,仍舊是拿不出一個行之有效的法子。席凝羽覺得真的是在浪費時間,這些人不過是抱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態在混日子,哪有半點真的為病患的病情操心的樣子,唯一在乎的,還是他們的向上人頭,和一家老小的性命。
雖說這也不能算錯,但是席凝羽卻不願和這些人為伍。
“我開一個方子,就按我的方子抓藥,熬好後即刻送過來給陛下服用。還有這裡不適合給陛下做接下來的調理,需要一個安靜少人打擾之處,我要給陛下行針!”席凝羽見太醫們實在靠不住,也不打算再靠,於是愣是不顧旁人的直接越俎代庖起來,一張藥方開好,交給了老內侍。
然後讓老內侍喚來了幾個年輕力壯的,把西秦皇凌騫就抬著送入後宮的僻靜宮殿內,準備給凌騫施針,先把人弄醒再說。
前朝這邊的大臣,除了一二品的大員,仍舊因為擔心凌騫的安危,一直留在安天殿內等候訊息外,其餘的,皆被老內侍先打發回去,在各自府上候旨了。
此刻的後宮一所僻靜宮殿內,席凝羽正在給西秦皇凌騫用針。而那幾位太醫,也不放心的在一旁看著,生怕席凝羽出點紕漏,連累了他們。
時不時的還插嘴干擾席凝羽,久不久後,席凝羽實在忍不了了。“都給我滾出去,不然我一針扎死皇帝,你們都跟著我陪葬!一幫老棺材瓤子,在這裡呱噪個什麼勁兒!讓你們醫治,你們貪生怕死不敢用藥,我這裡治著,你們又嘰嘰歪歪一大堆廢話,什麼東西。都給我滾!”
看著席凝羽發飆,老內侍急忙喚來幾個人,將這幾位老太醫按在外殿地上。一個都沒讓走掉,全部留在這座宮苑內,等著凌騫醒來後,再做處置。
老內侍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此刻經過席凝羽的用心診治,還有小心的行針走穴後,西秦皇凌騫有了明顯的好轉。首先面色看上去好了很多,雖然人還沒有醒來,但是至少瞧著,沒有方才在安天殿內時,那種讓人揪心的樣子了。
所以席凝羽苛責這些人竟然私心貪生,不願出力為陛下用藥,老內侍也動了真怒,讓人把這些太醫都給按了下去,準備之後算賬!
“席姑娘,陛下他,沒有大礙了吧?”還是不放心,老內侍怯生生的小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