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黒麒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然後留下兩個急忙牽馬讓到路旁,恭請席凝羽入營外。另外幾人飛身上馬,一路大喊大叫著往軍營內馳去。
席凝羽見狀,剛想伸手攔下,卻因為一時急切,又引得咳嗽不斷。
“夫人似乎有恙,快去請軍中大夫。”一個黒麒衛看席凝羽不斷咳嗽,於是吩咐身旁的那個也騎馬回營去請大夫了。
“夫人快請入營,蒼朮大人,各位,請!”黒麒衛那個騎士,恭恭敬敬的帶頭引路,將席凝羽等人引入營地。
當席凝羽是昭君王世子妃的訊息傳遍黑騎營內時,引得各處計程車兵們轟然而動。一個個從營帳內,或者是集訓場飛奔而來。
等席凝羽入營不到百步,就看到了黑壓壓一片的人山人海圍了上來。這些戰士的面上,流露出的都是恭敬和喜愛的神色,雖然也帶有好奇,可是每一個都非常有禮。
看到席凝羽被軟轎抬著路過時,紛紛躬身執禮。然後目送著席凝羽一群人往中軍大帳而去,隨即跟在後面,將大帳緊緊圍住。
不一會,幾個身穿將盔的粗壯漢子,一臉疑惑的逐個撩起門簾進帳。就看到一群男男女女的已經在帳內,除了一個看著有些嬌弱的,坐在一頂軟轎內,其餘的都侍立在其左右。
“敢問姑娘,可否將黒麒衛的副牌,讓我等細觀?”一個面色重紅,腮下留著絡腮鬍的將軍,隨手對這席凝羽打了個揖,便要再看看那面黑牌。
席凝羽聞言正要伸手從懷中取出,可是一旁的清瓊卻老大不樂意起來。“我說這位將軍,見了夫人是這麼個行禮的嗎?難不成手裡掌了兵權,便目中無人了不成?!”
清瓊是看不慣那將軍對席凝羽無禮,因此本就性子直爽的她,頓時不樂意起來。也不管這事哪裡,便開口苛責起來。
本來席凝羽還想讓清瓊不要在意這些虛禮,可是還沒等席凝羽說話,卻聽那將軍身後跟著的幾人,有一位倒是開口接上了。“哪來的野鳥跑這裡亂叫,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輪得到你個小蹄子多嘴的?”
這一句話,把席凝羽給說的心裡不樂意了。但是席凝羽也沒有立時發作,而是依舊不動聲色的將黑色拍子拿了出來,示意清瓊不要再吵吵,隨即遞給了面前的那位長著絡腮鬍的將軍。
席凝羽趁著那將軍檢查黑牌時,她也在打量著營帳內的其他幾個將領。果然都是人中豪傑,就看著長相,都讓席凝羽覺得這幾位將領,可比朝中自己見過的那些將軍們順眼多了。
至少一個個都是身上煞氣凜凜,神色肅穆嚴謹,立於地面時,猶如青松挺直,巍然不動。
可不比皇都裡的那些武官,一個個吃的肚滿腸肥,別說提槍上陣,怕是連走幾步路,都累得氣喘吁吁的!
等那位將軍看過了副牌,確認無誤後。席凝羽也將進來的這幾位將領,也觀察的差不多了。
於是絡腮鬍將軍恭敬的將黑牌交換給席凝羽,並且也一改剛才的冷淡,笑著對席凝羽道:“還請夫人見諒!”
席凝羽微微‘嗯’了一聲過後,卻不見動手接過副牌。只是帶著點淡笑的看著對方,於是那絡腮鬍將軍一愣後,急忙告罪道:“末將失禮,還望夫人恕罪。末將姓呼延,單名一個芮,我身後這幾位,分別是……”
等呼延將軍把這些軍帳中的將領逐一介紹了一遍後,席凝羽還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仍舊不接過呼延將軍雙手奉上的那面黑牌。
這一下不止別人,就連蒼朮都有些疑惑起來,於是微微躬身看了席凝羽一眼,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惜蒼朮哪能猜得透席凝羽,除了一臉的疲憊和平靜,蒼朮什麼都沒看出來!
此刻呼延將軍也十分不解了,心裡面自己嘀咕著,應該沒有哪裡出錯了,為何世子妃還是不願接過副牌。想了想,呼延芮還是開口問道:“夫人,這副牌 還請您收好,切不可遺失才是!”
席凝羽這才抬起頭,笑眯眯的對呼延芮說道:“怕我遺失,那不如就呼延將軍替我保管吧。這樣也省的我的麻煩了,而且看樣子你們也不是多待見我們這些人,這面符牌是當初凌玄逸叫人捎來的,不如你有機會代我還給他就是。”
席凝羽這幾句話,把個呼延芮說的渾身一個激靈。“夫人,您這是說哪裡的話,這面符牌,可不是我們敢秉持在手的,還請夫人快快收回!若是我等有哪裡做的不合適,夫人但請明言就是,切不可將世子爺交於您的兵符拿來開玩笑!”
“哦,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