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凌翰和陸斌舉事時,這幾個官員正巧沒出皇宮,也被亂軍堵在了宮裡。左相聽到西秦皇的低語,於是十分詫異的問道。
西秦皇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哀色,然後微微點頭。
左相和其餘幾名官員,見凌騫如此,也都心中大為震驚。但是事已至此,再多說,或者怨怪西秦皇已經無用。
隨著宮門處的拼殺越見慘烈,守衛西秦皇的近衛和親衛,死死的將亂軍堵在了宮門附近。憑著誓死效忠的忠心,竟然讓匯聚了近四千人的亂軍,一時無法衝破防線,攻入宮內。
人數越死越多,不管是亂軍還是親衛和近衛,都不斷的有人倒下,或是拼著臨死,也拖著一名敵人赴死。
“陛下,柳統領率領的左營軍,就快到了。想必柳統領率軍趕到後,這場戰亂,也就可以消匿了!”老內侍雖然臉色不怎麼好,但是也並沒見太過慌亂,反而在凌騫身旁 ,說著寬心的話。
西秦皇點了點頭,依舊是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宮門處,在哪一片戰亂內,尋找著那個即讓自己失望,更加心痛的身影。
看著西秦皇如此模樣,老內侍,還有兩位國相,也都是一臉沉痛,帶著幾分對凌騫的同情之意。
若說這位西秦的皇帝,對於太子凌翰,那可真算的上是寬容了。數次犯錯,那次不是明著訓斥,暗中維護。不管是內外,不光是朝政還是軍政,從小而大,親自教導,手把手的傳授指點。
雖然廢太子凌翰和昭郡王世子多有摩擦,但是陛下雖然數次痛斥,但是其心何嘗不是為了給太子留下一個可用的帥才。奈何凌翰不解其意,只一味的認為昭郡王府與他有威脅,卻不懂得放寬心胸,容納他人,從而用之的道理。
直到今日,將一切都怪責在陛下頭上,不解聖意,不明父心。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舉,率軍作亂!
在場的兩位相爺,包括吏部和工部的官員,心中對於以往種種,自然是各自心知肚明。可此情此景,廢太子凌翰的所做行為,只能讓人搖頭興嘆。
看著宮門處的亂戰,而西秦皇則是一臉沉痛,卻不見驚慌。在場的幾位官員,心中自然知道,只怕是皇帝早有防備,廢太子今日怕是事難成,反落罪了!
……
席凝羽帶著人逃了一段,見沒有人追來,不消半刻,只有蒼朮帶著猇衛隨後趕來。
“豫王沒追?”席凝羽看著急急趕到身前的蒼朮,有些驚疑的問道。
蒼朮和清影等人回頭望了望,然後搖了搖頭,一副也不知所謂的表情。
席凝羽見狀,心裡反而升起一陣陣不好的預感。但是事已至此,容不得她浪費時間,揣度下去。“先不管那麼多,出城要緊!”
眾人聞言,跟著席凝羽繼續加進了腳步,往雲歇門趕。
眼看著雲歇門隱隱出現在眼內,可不等眾人放下心,就見城門附近冒出了比之剛才還要多了幾分的亂軍。
而這一股亂軍的帶領著,正是端木家的端木天佑。看著急急趕路而來的席凝羽等人,端木天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席姑娘,這黑夜沉沉,你不在府中安睡。帶著這一群人,跑到這雲歇門作甚?”端木天佑輕搖著手中的紙扇,對著剛剛站穩腳的席凝羽道。
看了一眼端木天佑,席凝羽覺得這人簡直無聊透了。比之豫王,端木天佑剛才的那一番話,更加顯得廢話。
難怪之前豫王不追,原來是早被人算到了,此刻這裡有個更讓席凝羽頭疼的人守在這裡。
“儘快打到城下,沒空跟端木天佑在這裡耗。”席凝羽當機立斷,半句廢話不說,更懶得打理端木天佑。直接對著蒼朮和清影等人,還有一隻護衛著自己一行的猇衛道。
蒼朮和清影對望一眼,知道端木天佑可不是豫王那麼好對付的。光是論身手這一項,在場的就沒有一個人,使其對手的!
但是此刻打不過也要拼,至少要給席凝羽爭取活著逃出城的機會,因此蒼朮和清影還有清漣,三人竟然同時出手對上了端木天佑。
“清瓊清彩,你二人護著夫人,帶著猇衛殺到門下,先帶夫人出城!”蒼朮大聲交代,一邊出手阻住端木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