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逸還是頭一次,於是有些皺眉。“這裡的東西,能吃麼?”很疑問啊,凌玄逸打小就沒再這種攤子上吃過東西,就算有,也絕對都是下人來買了回去用的。
因此看著有些凌亂,還有些髒兮兮的小餛飩攤,凌玄逸非常懷疑。
就在二人糾結時,扶琴從後面走上前道:“不如爺和夫人前面的酒樓候著,命人在這裡買去兩碗,在酒樓裡在點些別的菜,一起用了不也挺好!”
凌玄逸聞言覺得有道理,於是就準備讓人先去酒樓裡打點一下。定些好吃的菜,也省的一會過去了還要乾等半天。
可是席凝羽有點不樂意了,於是也不管那麼多,一屁股就坐在小攤旁的桌椅上。“老闆,來一碗餛飩,多放點香菜和蒜苗!”
凌玄逸一瞧,嘿!小樣的你坐就坐這裡,怎麼點餛飩還就點一碗的,那我吃誰去?!
於是凌玄逸也不嫌棄了,挨著席凝羽就坐了下來。“老闆,兩碗,一共是兩碗,這姑娘結賬!”
“凌玄逸!你不要臉,有讓一個姑娘家給你結飯錢的嗎?”席凝羽看著一臉理所應當的凌玄逸,就指著鼻子諷刺道。
可凌玄逸馬上說了一句更不要臉的話:“沒辦法,我每月的俸祿銀子都交給你了,你不給我結飯錢,那我只有餓肚子了。不過,你捨得讓我餓著?”
席凝羽忽然很後悔,就不該跟這貨互懟,最後果然還是自己太要臉,做不到如他那樣的沒臉沒皮!
於是席凝羽轉過頭,羞紅著臉。心裡又恨又甜蜜的等著吃餛飩,反正再說下去,也是堵心。
……
第二日一早,西秦皇宮的安天殿。
西秦皇還有殿內的所有大臣,剛剛議完了今日的政務。凌騫正準備讓退朝,就見一位諫議大夫站了出來上奏道:“臣啟陛下,臣,有本要參奏!”
“哦?說吧!”西秦皇微微露出一抹苦笑,昨夜的事兒他當晚就知道了,本以為今天某人能逃過一劫,卻沒想到最後的最後,還是有人站出來要搞事兒了!
只見那位站出班的諫議大夫,先是看了看凌玄逸,然後才皺著眉說起來。
“臣以為,凡我朝臣。無論言談行事,皆要有所規範,尤其是身為皇族親貴,更應該是行為品正的楷模,只有這樣,才能為我朝樹立……”
等這位諫議大夫稀稀拉拉的說完,包括西秦皇凌騫在內,大部分人都快睡著了。一旁的執禮太監,心下默算著,這一篇奏表,怕是最少也有萬字了吧!
“咳!嗯嗯,那個,愛卿所言不錯,的確有些皇親貴胄,近來行為愈加放肆,太過肆無忌憚了。愛卿言之甚善,朕當尋機告誡,嗯,告誡!
啊——既然已無其它事,那就散了吧!凌玄逸,你隨朕來!!!”
看著西秦皇草草離去的樣子,在場的心知肚明的大臣,一個個好笑的看著還如沒事兒人一樣站在那裡的凌玄逸。
有的搖頭晃腦等看戲,有的則是嗔怒淡笑的指著凌玄逸虛點幾指,示意其昨天的所作所為,真是有趣兒!
只有‘驍武侯’姜煥,還有‘順安候’穆俊二人,移步到凌玄逸身邊。“我說未來妹夫,昨天那事兒你做的是不是有點過,哪有大白天眾目睽睽之下去燒人府宅的!?”
凌玄逸聞言,微微斜著眼蔑視了二人一下。“還不是有不長眼的,惹了你們妹子不高興。話又說回來,你們是她義兄,也不見你們去燒了席家宅子給她出氣。如今我去點了,又不用你們家出銀子受罰,還來瞧我笑話,有你們這麼做兄長的?!”
說完,凌玄逸才邁著步子,不緊不慢的往內殿而去。
“嘿!這小子——越來越臭屁了。不過倒是也說得不錯,不然咱麼等席家的新宅子建好了,也去點一把火?”姜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結果穆俊直接看傻子一樣看了眼姜煥,然後邊走邊說道:“我這侯爵窮,銀子都在你嫂子手裡管著,燒了人家宅子,可是沒錢賠了給人建新的,你有錢你去點,我在一旁看著樂呵!”
“你這不是放屁,你看個樂,我得出多少銀子!你當我傻??”姜煥啐了一口,跟著穆俊就出了安天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