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清影,看著這幾十個打扮成家丁的人,對著席凝羽耳邊悄聲道:“小姐這些人不對,不是一般人。要不要我放訊號,咱們有暗衛跟在席府外面,不然只怕我和清彩、清漣未必護得住小姐還有蟾兒這麼些人!”
清影卻是有些力不從心了,若是隻有席凝羽和蟾兒,那麼憑著清影四人面對這幾十個不一般的家丁還是基本無憂的。
可如今不光有席凝羽,還有一個甚至驚恐不定的席敏,加上一個柔弱無力的馬氏。那這樣一來,只憑清影四個就難免動起手來,會照顧不周。
席凝羽也是覺得很奇怪了,怎麼席傢什麼時候多出來這麼多帶著身手的家丁護院了。以前可是從來不見席府裡有這些人,就連清影都覺得有些辣手,看樣子這些冒出來的家丁果然與一般不同。
此刻席敏情況特殊,馬氏也根本幫不上忙。自己身邊還跟著一個同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蟾兒,看樣子本不想勞動凌玄逸的暗衛是不行了。
“放訊號把人招進來,今天就給這席府好好整修一番,既然逼得本姑娘用了凌玄逸的人,就不能輕易瞭解了,不然本姑娘多虧,又欠人情又受氣受威脅的!”席凝羽見事不可為,連忙同意讓清影招暗衛進席府護衛,也不管這麼做會不會讓凌玄逸將自己拿捏的更準了,反正先完好無損的出了席府再說別的吧!
“噗——是,小姐!”清影被席凝羽的後半句話給逗樂了,心道你都是咱們世子爺的人了,這會還惦記著想要飛出爺的手掌心呢!
“咻————咻——”一長一短,兩聲接連響徹半空的炎光閃耀,就看掩伏在席府外的猇衛,一個個從藏身處飛射入席府。
短短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十多條全身包裹黑衣的世子府暗衛,就這麼站立在席敏小院兒的院牆上。
“屬下等,見過世子妃。不知世子妃有何吩咐?”領頭的猇衛首領,隔著黑麵巾對席凝羽恭聲問道。
席凝羽聞言,瞄了一眼站在牆頭的這些黑衣人。“沒啥吩咐,就是你們都瞎嗎,看不出你家世子妃被人圍在這裡出不去了麼,你覺得叫你們一個個進來是幹嘛,看本世子妃的樂子麼?”
席凝羽一句話,把站在牆頭的黑衣猇衛說的是額頭直冒汗。
但是再一看,還的確如他們這位世子妃所說。這般光景可不是被人圍著麼,果然剛才那句話自己問的是廢話,活該被世子妃懟!
黑衣猇衛一挑眉,心道你們席府這幫孫子。沒事招惹這位,連累著大爺被世子妃娘娘當眾懟一頭子,這口氣就出你們身上了。
抬手一揮,周圍那些站在牆頭等——命令的猇衛,便飛身撲下。
隨即一陣連天哀嚎,和陣陣痛呼就傳遍了席府內的這個小院。等一盞茶時間過後,就見那一地躺著的,都是剛才從席灌身後閃出的‘非凡’家丁。
原本還覺得仗著人多,應該絕對會留得住席凝羽,可此時席灌卻臉色暗沉難看了。躺了一地的人,還有那從這些人嘴裡不斷呻吟出的呼疼聲,讓席灌他在沒有了半點個剛才的得意神情。
不過席灌雖然臉黑,但是並沒有站出來開口說什麼。反倒是在他後面站著的席霜還有王氏,兩人一步走了出來。
“你好大的膽子,你知道這些家丁都是誰送進席府的麼,別以為你仗著昭君王世子就可以胡作非為。他也就是個郡王爵罷了,怎比得上皇上的親兒子,咱們西秦國的榮王爺尊貴!”王氏冷笑著指著地上的人,對席凝羽顯擺道。好像她一說溶王,就能把人嚇跪似的。
果然,席凝羽一聽是和溶王有關,馬上就顯得十分懼怕的樣子。“哎呀——竟然是溶王的人,真是的。這可怎麼辦,得罪了溶王,我豈不是非死不可了,怎麼辦怎麼辦,只怕就連郡王世子爺也救不了我了吧,我好怕哦——”說到這裡,席凝羽還雙手握拳,支在下巴底下,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可惜的是,那一張臉的表情,卻是讓人看上去分明就是帶著一臉的鄙夷。哪有真的半分害怕之感,尤其是那嘴角微微勾起的一抹淺笑!
如此明顯的故意做作之態,愣是沒讓王氏瞧出來。王氏還在那裡一副得意洋洋,嗤笑著席凝羽的膽小如鼠,同時幸災樂禍起來。
席凝羽看著王氏天真夠了,她也覺得戲弄王氏戲弄的夠了,覺得沒意思了。方才一個變臉,對著同樣看著席凝羽耍寶做戲,看直了眼的猇衛首領道:“行了,本世子妃玩膩了,你們看著席府破舊不堪,就幫著好生捯飭捯飭吧!”
猇衛首領一時沒聽明白,還在原地有些愣衝的思考席凝羽的話是啥意思,卻見清影帶著點無奈的提醒道:“世子妃的意思,你們看那裡不順眼,就該砸了砸,該燒了燒。明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