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帶著清瓊往門外走去,想要透透氣。布莊裡裝修的倒是不差,就是一股子染布味道,聞久了感覺不耐。
“姑娘何以面露不快,可是剛那李掌櫃,讓姑娘不娛?要不奴婢進去,暗中教訓他一下,給姑娘你出出氣?”
一直在身旁,護著席凝羽的清瓊。一出了門,便開口問道。
剛在店內,她身為女婢。不好貿然出口,免得讓外人輕看了席凝羽,因此一直忍著。
李源那態度,清瓊是看在眼裡的。心知這是沒把自家小姐看在眼裡,所以清瓊也在心中,恨上了。
“不用,你跟一家奴較什麼真。不過是一朝得勢,不會長久。你雖和清影平日隨在我身旁,可我從沒將你們看成奴才,因此在我眼中,你們身份和這李源不同。沒必要與他計較這些!”
席凝羽這番話,讓清瓊心中感激。
其實作為她們這種身份,一般都是拿來做工具用的,誰會在意她們的想法、感受,不過是一件物品。
席凝羽這般待她們,是從來沒有體會過得,尤其是席凝羽從內心接受她們二人後,除了在外人面前。平日都是隨意相處,與姐妹沒差多少。
這事清影和清瓊,在私下裡沒少談及。
“是。”
清瓊微微應了一聲。心中卻想,這輩子,除非死了。否則一定用命,護著姑娘!
婉娘和李源在客室用茶閒談,猛然想起這麼半天沒見席凝羽。
趕忙四下瞧看,卻沒見席凝羽人影。
“寶翠,快去尋尋,四妹妹去哪裡了。可莫出什麼事!”
婉娘急忙使人,出去尋找。
“是。夫人莫慌,我剛瞧見四小姐在門口,似乎與清瓊姑娘說話,想不會有事。
奴婢這就去喚四小姐,夫人稍等。”
見寶翠出去尋人,婉娘才放下心來。
“姜夫人,那席姑娘是怎麼與姜將軍結義。
這年頭可不乏一些,無良之輩,接著一些小義,攀附權貴。夫人得閒,還是多提醒將軍需要防人為是!”
本坐下飲茶的婉娘,一聽這話。起初本隨意笑笑,可是笑過一瞬後,忽覺不對。
於是抬起頭,看向眼前的李源。
“李掌櫃,怎麼這話似乎不該出於你口吧?
那席姑娘與將軍,可是有著救命之恩。結義,也是夫君提出。何來攀附之說,切不可妄言!”
畢竟是曾經的主子小姐,婉孃的一番話,李源不好反駁。就算心裡不認同,也不能多言。
只是對於席凝羽,心中鄙夷不變。
待找回在外透氣的席凝羽,婉娘也不再久坐。起身與李源告辭,只是心中不由生出了一絲黯然,這李源……似乎不同了。
心中有些沉悶,車上婉娘也就沒有說話。
席凝羽見此,也不好這時發問。便由著馬車將眾人載回府中,等到了內院,席凝羽才問道:“嫂嫂為何一路沉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