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霜雖想攔一下,因為她可是知道剛才進來的是誰。奈何男人們說去就去,讓她上沒來得及阻止,就見人一股腦兒的出了門兒。
無奈下,席霜也只能跟著落後一步的往外走。
溶王一行人到了席凝羽的宅子外,幾人抬頭一看,竟又是一座‘席府’。
有些奇異,溶王不自覺的向身後的席霜看了一眼,不過也沒有開口問什麼。
“王爺,請!”說完,春安伯率先進了席府內,就看到自己夫人哆哆嗦嗦的站在外院內。而且那一地的自家家僕,還有吳氏的貼身婢子躺了一地不說,一個個的痛呼哀嚎,讓春安伯愣在了原地。
進了門兒,溶王和席霜也被眼前的這一場景弄得一頭霧水。看著躺在地上的,還有圍在院門附近的,溶王心裡覺得那些站著的男子身上的衣服怎麼如此熟悉。抬頭再一看,兩個容貌十分熟悉的女子,讓溶王心頭瞬間升起一股子悔意。
之前的清影溶王不認識,可是此刻站在二院門外的二人,可不就是當初席凝羽帶著去他溶王府的清彩和清漣兩個麼。
瞬間知道了這是哪個席府後,溶王簡直想掐死帶著自己來的春安伯了,若是以前他還不怕幫著出頭難為一下席凝羽。
畢竟曾經為了這女子,可是讓驍武侯帶著兵圍了自己的溶王府好幾天,可算是在皇都內讓自己成了一個大笑話,這仇豈能不報。但是幾日前,聽說了安天殿的那一場事兒後,溶王就瞬間絕了報復席凝羽的心思。
一個商賈人家他溶王惹得起,兩個侯爺他也不怕得罪。但是……這昭郡王世子,溶王是真的沒心思跟凌玄逸逗著玩。
“你們好歹姐妹一場,不會是一點情分都不念吧?”溶王忽然對著身旁落後小半步的席霜悄聲說道,一副你可別說你們姐妹之間沒情分的話,那樣小王我去自殺的表情。
席霜看著溶王,臉上也露出幾分尷尬之色。心道想當初席凝羽是如何離開的席府,如今連族譜裡都沒了她的名字,還怎麼可能跟自己以及席家有什麼情分在!
不過知道溶王此刻心內的意思,席霜也只能硬著頭皮微微點點頭。
看席霜點頭後,溶王凌溶才在心裡鬆了半口氣兒,並且帶著席霜往後退了退,離著春安伯遠了些,生怕沾著那個人。
“老爺呀!你快救救妾身吧,這些土匪強盜是要殺人了呀,你瞧瞧他們把咱們府上的人打成什麼樣了!”春安伯夫人這會見春安伯來了,才換過了勁兒似的,一嗓子嚎哭起來。抓著春安伯的衣服就哭天搶地的抹眼淚兒,衣服吃了虧受了辱的樣子。
那幾聲嚎哭聲,連春安伯聽了都被驚得炸起了一身的汗毛,就別說跟著來的席霜了。身子聞聲都抖了幾抖,要不是顧忌著身旁的溶王,席霜根本就像轉頭跑出去,那聲音真是不是人聽的入耳的!
溶王也是,皺起了眉頭。心道真是見識了,原來這就是春安伯夫人,真是,還真是……
“你哭喪呢?要哭回你家去哭,大過年的別跑來晦氣別個,咱們也不佔親不帶故,就是你們家誰死了,也用不著我們府上去給你們送喪禮的!”一聲暴喝從內院傳出,緊接著席凝羽帶著幾人在得知春安伯到了後,就從內院出來。
誰知剛到二門內,就聽見這一聲哭喪,直把席凝羽給噁心的心火往上升!
雖然自己夫人這哭聲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但是再怎麼著,那也是自家的夫人。被人如此苛責,春安伯也不能當沒聽見。再加上見是一位少年女子從內而出,自然也拿足了氣勢,“你這小女子,真是沒個家教,去將你家大人喊來說話,一個小女子就不知禮數的拋頭露面,真是毫無羞恥!”
一聽又是罵自己沒家教不知羞,席凝羽都鬱悶了。怎麼一個個都是抱著教條禮數說話,做事兒卻是絲毫不顧及臉皮,反而還要烏鴉站在煤球上,只見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的指責別人。
席凝羽心說我這就是沒家教,不知羞,那你家夫人這麼強買強賣的,又算是什麼家教,知不知羞?
“小女子有沒有家教輪不到你操心,不過本姑娘倒是要問問你了,你家伯夫人跑來我們府上,仗著是貴胄權門,就意圖仗勢欺人,強買我家的宅子,還要限令我們年前就要搬離此處,又算是什麼?可有家教禮數?可知羞恥二字?”席凝羽指著春安伯夫妻,明晃晃的一頓嘲諷指責,半分都沒有顧忌著貴胄權門的威勢,絲毫不懼怕的朝著春安伯夫妻面上,用話語打臉!
聽席凝羽如此指責,雖然知道今日是自己夫人做事莽撞了,可是當著如此些許人的面前,春安伯也只能梗著脖子強硬起來。
畢竟不能讓這些外人瞧見了笑話,大不了回了府,在好生訓誡自己夫人,也不能在人前丟了面兒不是!
想到此,春安伯不但不知錯賠禮,反而還對這席凝羽喝罵起來。
“你這門戶,說到底不過是個商賈人家,或是落寞門第。有什麼資格跟我春安伯府比對?莫說我夫人出得起銀錢買了這宅子,就是強搶了,量你這小門小戶的,也翻不了天去!”春安伯好大的口氣呀,當著西秦以為王爺的面前還敢如此說,真是不怕死,連面子上的遮掩遮羞都不做了,竟如此直接的說了出來要搶!
“你放肆!”一聲怒斥從外面傳來,瞬間這外院裡,本就因為飛雪漫天極低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讓人覺得這一聲話落,連血液都被凍結了似的,寒意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