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不是都說他是個冷情的人麼,為何,為何會能說出這麼動人的話,這還是那個西秦的冷情世子,鐵血戰神麼?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在昭郡王府的大廳內,席凝羽任由凌玄逸攔著纖纖細腰,相互凝視。
“噗嗵!”一聲意外的響動,驚醒了屋內沉溺在這份旖旎柔情中的二人。
席凝羽從懵懂中清醒過來,回想起剛才兩人的樣子,羞急之下一腳踹向凌玄逸的腳面。然後推開他轉身就跑了出去,這次是真的,連宮裡那些人都忘記帶上,直接向著自己的席宅而去。
看著席凝羽這麼落荒而逃,凌玄逸笑了。
“哎哎,哎呀別打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一句話沒說完,外面就傳來了一通的叮叮咣咣聲,還有時不時的慘呼,只見一個穿著猇衛服侍的侍衛,被一群穿著猇衛服侍的侍衛痛毆!
……
雖然鄒淵數次道歉,加上凌玄逸幾次為其說情,席凝羽終究是接受不了這樣不知道尊重別人的所謂名士大儒,為那群孩子教授功課。
因此在幾經尋找下,凌玄逸為其引薦了一位應考的落第考生。作為辰錚等人的啟蒙老師,終於為這群孩子,找到了一位老師,也算是了了席凝羽心中的一件心事兒。
而那位大儒鄒淵,在羞愧下,外出尋訪名山大川,予以疏解心中苦悶。另外就是在席凝羽的一番言辭嘲諷下,終於明悟了一些事,他也需要時間梳理一番。
席府內,眼看著年節就在眼前了,席灌也收了生意上的忙碌,趁著年跟前兒,在家裡準備好生歇幾日。
這一大早的,就聽到外面傳來了響動。沒多一會兒,就見厚棉布簾子被人挑開,“父親!”一聲低喚,就見席霜帶著兩個丫頭走了進來。
如今的席霜,早非昨日了。經過數次吃虧後,她可是短短的時間內,就心思成熟穩健起來不說,還學的十分的善於藏匿自己的心思。
如今在席府,除了黃氏和她的姨娘王氏,還真很少有人能看透席霜的心思。就連黃氏,也覺得席霜如今是越來越難掌控了。
看著自己這個大女兒,席灌不由得笑了起來。因為前不久,不知什麼原因,竟然意外的得知,席霜和溶王竟然走的很近了,說不準他這席家,還能出個側王妃也難說。
“霜兒啊,大冷天的,什麼事這麼早就跑來為父這邊了?”席灌趕忙的溫聲招呼席霜進來坐下,在火爐邊讓她去去身上的寒氣。
席霜也是一臉笑意,向著最近她自己那連番的好運。尤其是上次外出進香時,巧遇溶王,機緣之下幫了溶王一個小忙,從此後便時不時的能跟溶王巧遇。
一開始席霜自己也在懷疑,時不時溶王有什麼不軌之心,想要利用自己。但是經過一段日子後,發現自己多慮了,溶王除了愛往外跑四處溜達外,到真沒有刻意的痕跡顯露。
所以慢慢的席霜便放下了防備,和溶王越走越近。
今日便是因為溶王有約,所以前來跟席灌請出的。
“父親,今日溶王派人來見,要請女兒去皇都內的一家館子嚐嚐新菜,說是那些菜品還算不錯。您看女兒這是去,還是讓人回了呢?”席霜其實早就知道答案,任誰也不會吧一個王爺往外推,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父親,就是要用這個方式才能哄著。
其實去不去,早不是自己或是自己父親能決定的了,只不過是多此一舉的話,會讓大家都好過,而且也是在面子上給人看的,證明席家還是有家教,還是知道尊老的!
這些事,席灌自然也明白,而且席霜的行為,也的確讓他這個做爹的感到滿意。“女兒說什麼話,溶王的請,怎能推諉,不過女兒也當注意些,畢竟還未說親……”席灌這話也是隱有雙意的。
“女兒明白,父親但請放心,女兒不是那個不知羞的人,理的清可為不可為!”席霜說罷,微微一笑就起身欲離去。
“嗯,去吧!”聽到席霜嘴裡提起的那人,席灌臉上的笑意收了些。那心裡,總有一種淡淡的羞惱始終無法排遣出來。
“哼!那個畜生,早不是席家的人了,日後別總提她!”席灌想起了那個身影,就恨恨不平。
“知道了父親,是女兒的不是了。那女兒就先出門了,總不好讓溶王久等,夜飯前女兒便會回來!”
席霜走出了屋子,瞬間一股子凌寒透骨的風吹來,直直撲打在面上。
“席凝羽,聽說昭郡王世子看中了你。只是可惜啊,你可知道,又有多少人,在算計著你的那個世子爺?呵呵呵……”低笑著嘀咕幾聲,席霜帶著幾個丫頭,才緩緩出了席府,坐上早已停候許久的馬車,往皇都內新開的酒樓而去。